“葉宗主,你有沒有那種雄心壯誌,不斷發展壯大你的天宗,然後將勢力從湘南發展到華夏各省,甚至國外,就像我們黑暗議會一樣強大。”米雪迦米爾開口說道。
葉翔擺了一下頭,道:“想過這種事情,但我應該不會去做。”
米雪迦米爾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創立天宗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給自己爭那麼一個身份,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僅此而已。”葉翔一臉平靜說道:“天宗一統湘南的時候,我耍了不少手段,那時候我已經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的變了,這種變化讓我感到很可怕。回憶起那段日子,我雖然不後悔,但很累,累到我不願意再去經曆類似的事情了。知道嗎?有時候費盡心機的去占有,反而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米雪迦米爾不以為意,道:“如果有可能的話,這個世上沒有哪天男人不願意當皇帝的,你難道不想去追求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高高在上。”葉翔在口中念了一聲,隨後歎了口氣道:“我給你說一件事吧。”
“嗯。”
“我創立天宗在湘南打天下的時候,有一個當官的,他是一個功利心極為強烈的人,像你說的,對高高在上的感覺有一種狂熱的追求,總是希望把別人踩在腳下,讓別人都去仰望他。為了這個目標,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算計這算計那,整天像孫子一樣圍著領導轉,逢年過節也不會回家,陪伴父母妻兒在他眼中,還不如和領導的一頓飯重要。他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一天一天的變了,量變引起質變,甚至有一次為了升官,他不惜把自己長得還算漂亮的老婆灌醉,然後把她送到了自己領導的床上。”說到這,葉翔突然停頓了一下,繼而麵露一份極深的嘲諷道:“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為了往上爬,竟然親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的男人睡?我實在想不通,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2B的人!”
“對,比2B鉛筆還要2B。”米雪迦米爾補充說了一句。
葉翔看了米雪迦米爾一眼,隻見她說這句話時,秀眉微皺,一臉認真的表情,真是可愛至極。如果是我的女人,早就忍不住親一口咯。
這時,葉翔收起雜念,道:“你知道那個當官的,後來的下場是什麼嗎?”
米雪迦米爾想了一下,應道:“不知道,但能猜到一些。”
“幾年時間,他便從一個科長連升幾級,成了一個副廳級幹部。於是,他便自以為自己很牛叉了,已經高高在上了,可以隻手遮天仗勢欺人了。”葉翔臉上露出一副不知何種意味的笑意,道:“我當時正在為我的天宗招兵買馬,而他正好用權勢欺壓一個我準備招入天宗的人,後來我一個電話一打,檢察院便請他去喝茶了,然後細細一查,他的老底被掏了個精光。最後,他被槍斃了,幾個被他帶壞在他手下做事的親戚朋友,也一同遭殃,一個判了無期,還有幾個最少七八年吧。可笑的是,那個人聽到法院宣判時,還在那裏一邊哭著一邊喊,說他這些年來,沒睡一天安穩覺,一邊耍盡手段,還要擔驚受怕,那麼累,好不容易有了一份‘成就’,為什麼會換來這個結果,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他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已經高高在上了,其實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無論他以前當科長還是現在成了副廳級幹部,都隻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一個小指頭就能捏死的貨。他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卻正好是別人所不屑的,這種追求,其實是很低級的。不是麼,一個簡單的電話,就能讓那些東西全部完蛋,簡直弱爆了的感覺。”
“那人應該追求什麼呢?”米雪迦米爾問道。
葉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華夏的道家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道法自然,逆道而行,無知下人爾,順道而生,上上人也。那個當官的,不擇手段做了那麼多事情,早已違背大道,淪為了無知下人,即使生前老天不收他,死後也必然下十八層地獄,下輩子做畜生也是理所當然的。這種人,說真的,無論當多大的官,我也打心裏瞧不起他。而如果,他能換一種活法,疼愛老婆,愛惜家人,多為人民辦一些實事。也可以適當收一些錢,讓自己的生活達到小康水平,隻要把握好了一個度,即順應了大道,為上上人也。這樣的他,即使是乞丐,我也看得起他,因為他有自己的‘道’。‘道’這種東西,是一種能夠超脫宇宙萬物的存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將它抹去,它才是人們真正應該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