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的都是一個好日子,特別是對於長春坊的一位年輕人。
“李家郎起得早啊!”一位在麵鋪前的中年黑漢子叫到,青衣男子也回了句:“早啊,今天生意好吧!”
黑漢子名叫大牛,是長春坊的一個小商人,是經營麵鋪的。大牛傻笑的摸了摸頭:“勉強過得去,李家郎去太學麼?”
青衣男子點下頭:“是啊!”
黑漢子有點羨慕地說:“聽說太學很難考的啊!李家郎年紀輕輕就進去了,了不起啊!”
隻見青衣男子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運氣好了點,那我走了啊!”
剛沒走幾步有時一些人叫道:“李家郎早啊!”
青衣男子向眾人揮揮手:“早上好啊!”
一位老人歡喜的吸了一口煙,向著青衣男子說道:“李家郎啊!現在你可是太學學生,我們坊的孩子們可要麻煩你教了。”
青衣男子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在下喜歡助人為樂!嗬嗬......那我先走了啊!”
老人望著那人走遠的背影,向著身旁的人說:“瞧,這才是讀書人,哪像那些人,以為自己進了太學就了不起了,都應該學學李家郎。”
他身為的人也是點點頭:”不得不說,這李家郎從外地來沒多久就考入了太學,而且還和我們這些平民走一起,也不見他不高興,竟然還免費教孩子們讀書識字,是個好人呀!”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李家郎,念著他的好,有幾個甚至是想嫁女兒給他,可是卻被人嘲笑了。
青衣男子走到一處小店裏叫到:“桑姐,老規矩。”
這是店鋪裏走出一位約雙十歲的女子,端著一碗麵指著青衣男子說道:“你呀,都要入太學了,還是這副鬆散的模樣,如何的好?”
青衣男子也不氣惱,倒是巴結地說:“是,是,桑姐說的是,那小弟先吃了。”
女子叫元桑是這家店鋪的掌櫃的,對於青衣男子的行為也是奈何,有哪個讀書人是蹲著吃東西的,也就這個奇葩。
青衣男子迅速地吃完,向元桑揮揮手:“桑姐,我晚會上那個再來教導小易,我去入學了。”
元桑收拾了他吃剩下的碗筷,望著遠去的身影,眼中不知不覺流露出了一絲特別的神采。
“掌櫃的,結賬,二碗陽春麵。”
客人的一聲呼喝阻止了元桑的思緒,心中暗啐了一聲:“你這小騷蹄子,他可是太學學子,你是小平民,是不可能的。”在大唐,這的確不可能。
看見學子們與家人都在國子監門前訴別分離,作為太子賓客兼領國子司業的元萬頃此時是很開心啊!對著國子博士李金業說道:“今年的國子監生可比這幾年多了近一倍,嗬嗬。”
金上級領導很開心,下麵打馬屁的趕緊的啊:“這還不是元大人的領導有方?使得天下學子慕名而來。”
這話聽得元萬頃甚是歡喜,忽然,一個青衣男子打破了這個融洽的環境。
“你怎麼能插隊呢?”元萬頃不甚喜歡的問著眼前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回過頭,露出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元萬頃:“難道你不想早點走嗎?在這裏等著很好玩?”
說著也不理會元萬頃,反正一個老頭而已。
報名的人看了青衣男子一眼:“姓名、那個地方的、年齡、住哪裏,都填上。”
看著青衣男子刷刷的將那份表格填滿,元萬頃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你這年輕人,難道不知尊老愛幼,插老人家的隊是一種很無恥的行為嗎?"
青衣男子笑了笑,略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道:“子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讓元萬頃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這汙蔑孔師之徒,有何麵目來修習國學?”
青衣男子也不打算和他廢話了,隻是說:“不和你說了,在下先走了。”
見這男子十分無禮的走掉,元萬頃尷尬至極,本想引用儒家經典來好好教訓此人,可惜讓他走了:“哼,老夫又豈會如此放過你。”
說完就看向國子博士李金業問道:“你去查查,這豎子的名稱,把他給踢出國子監,國子監不能夠收這樣的敗類。”
李金業點了下頭,就向報名桌後的一個人問道:“剛才那個男的叫甚名誰?”
報名桌後的也是一位國子博士,而且和李金業的關係還不是很好,就隨意回答道:“喔,你自己去問他吧,不然這不符合禮儀啊!”
此人叫楊秀林,是李錦燁的生平大敵,也難怪他這麼回答,就嗤笑道:“姓楊的老匹夫,你可知我身後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