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撒手,攬住方晨的胳膊,“傻晨,你在哪個班?”
“我七班啊,你呢傻至”
“我十七班啊,比你大十個數呢,厲害不!”
樊琦好死不死地插話,“那我還二十四呢,比你還大七個數”
冬至麵不改色,默默地抬起左腳,對準樊琦的右腳狠狠踩下去
樊琦嗷嗷的叫起來,冬至充耳不聞,保持微笑,繼續跟方晨嘮嗑。
緊隨而來的,是美好,美妙,妙不可言,難以言喻的,軍訓。
軍訓服並不是想象中的迷彩服,而是寬鬆的短袖大長上衣配深藍色褲子,褲子很寬鬆,寬到必須紮腰帶。冬至出門前抹的防曬霜,分分鍾被汗水衝刷得幹幹淨淨,仿佛不曾存在過。稍息,立正,三百六十度各種轉,齊步走,跑步走,各種看似簡單的動作,在九月初的驕陽下,在這幫稚嫩的高一新生身上,得到最質樸的體現。冬至態度非常認真,喊口號的聲音很大,總是得到教官的表揚。
這幫教官的年齡也不大,比冬至他們大不了多少。十七班的方隊在齊步走的時候,十八班的教官就過來搗亂,走著走著,十八班的教官來了一句“立定!”。有的傻孩子就立住了,有的繼續往前走,隊伍就亂套了,給十八班教官和十八班的同學都美的不行不行了。冬至她們的教官佯裝生氣,跑過去對著十八班教官的屁股飛起一腳。
軍訓之餘還有拉歌,十七班十八班對著拉,教官一句大家一句。
“十八班”
“來一個”
“來一個”
“十八班”
“扭扭捏捏”
“不像樣”
“像什麼”
“大姑娘”
“像什麼”
“大姑娘”
軍訓休息,冬至的水杯找不到了
“冬至你怎麼啦?”雲霄關切地問道
“啊,沒事,我水杯找不到了”
“喝我的吧”雲霄把水杯遞給冬至
“啊……”冬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雲霄的水杯,“謝謝你啊”
這時大柳樹下的她們,那麼要好,那麼溫馨,享受著純真友誼的甜蜜
晚上,冬至和雲霄留在教室裏畫手抄報。因為紙太大,於是冬至和雲霄拚了四張桌子,然後跪到桌子上畫。一邊畫一邊嘮嗑,其樂融融。
手機一響,是樊琦。樊琦發來短信,“我收拾宿舍,不用等我了”
過了一會,雲霄家長來接了,雲霄就走了
冬至自己一個人留在教室裏
樊琦收拾完宿舍出來,看到高一十七班的窗口還亮著。樊琦就知道,冬至還沒走。樊琦走到十七班門口,站定,看到冬至匍匐在一張大紙上很投入地畫著。
冬至畫的太投入,完全沒注意到樊琦來了。畫完一段,抬頭,才看見樊琦來了。
冬至衝他微笑,嘴角的一抹筆油格外明顯
樊琦走上前,想要伸手替她擦掉,卻沒能下手,隻是說,“都畫臉上了你個傻妞”
冬至抬手擦了擦,問樊琦還有沒有,樊琦看了看,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