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冬至和雲霄向往常一樣走在路上。她們有說有笑,討論著想要買什麼顏色的鞋子,討論著是鞋帶好還是魔術貼更好。
突然,一個不明物體,擦著冬至的鼻尖掉到地上。
冬至撿起來一看,是一個鉛筆袋。抬頭向鉛筆袋掉下來的方向看去,窗口有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冬至定睛一看,仿佛是軍訓唱歌時的那個男生。
雲霄也抬頭去看。好帥。她從心底這樣感慨。
可是那個男生的眼神,一直落在冬至的身上,從來沒有注意她旁邊的她。
冬至和雲霄把鉛筆袋送到高一十一班。
冬至低著頭,把鉛筆袋遞給他。
他接過鉛筆袋的時候,手指碰觸到了她的指尖。
他的手那樣熱,她的手那樣涼。不自覺地,他們的心跳都亂了一拍。
冬至遞上鉛筆袋,轉身挽著雲霄就走。
冬至頭也不回,雲霄卻回頭看了看他。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被牆體阻斷。
他的同學從教室裏跑到門口,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個神經病,把我鉛筆袋扔下去幹嘛!”
“那不當時身邊沒有順手的嘛~”他撓著頭,一臉欠抽。
他的同學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有情況,於是又拍他一下,“你看上哪個啦?”
“長頭發那個。短頭發那個留給你。”他跟他開玩笑。
“不要不要,看著怪精明的。我也要長頭發那個。”
這下他可急眼了,反打回去,“要你妹夫啊!”
兩個男生打著玩,哥倆好,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肩並肩回教室了。
中午,樊琦照例等冬至一起去吃晚飯。冬至買的是一份土豆絲,樊琦買的是排骨。麵對麵坐下吃飯。吃著吃著,冬至就從樊琦那夾走一塊排骨。樊琦也不生氣,反而把盤子有肉的一邊向冬至那邊偏一偏。冬至一邊啃排骨一邊衝樊琦傻笑,樊琦雖無奈卻也習慣成自然——都是自己慣的。
吃完之後,冬至就著樊琦潔白的校服,擦了擦她油乎乎的小嘴。
“再以後自己帶衛生紙。”
冬至從初中就這樣,吃完飯隨手蹭樊琦身上,害得樊琦不知道被媽媽罵了多少次。但是,被罵多少次,樊琦都不會說,這些油漬其實是冬至抹的。
“不~嘛,人家習慣了。”冬至一臉被寵壞了的樣子,抬頭看著樊琦,眨眨她的大眼睛。這樊琦立刻就沒脾氣了。
樊琦回宿舍之後,冬至回教室,拿出一盒飲料繼續喝,一邊咬著吸管喝一邊看書。當然不是課本啦,冬至幾乎不學習。她看的是《冰與火之歌》,問樊琦借的。她很喜歡這部書,喜歡那氣勢磅礴,喜歡那家族紛爭,喜歡那玩權弄術,喜歡那波瀾壯闊。看到一點鍾,吸完最後一口飲料,冬至開始趴在枕頭上睡覺。
每天下午下一二節課之後要出去做課間廣播體操。廣播操一向被公認為“集體耍彪”的運動,然而冬至卻做的很開心,蹦蹦跳跳,以至於每次輪到十七班領操的時候,大家都把冬至推出去。甚至有一次,車雲霄特意給冬至紮了個羊角辮,讓她一下子火了。
班裏的板擦少了一個,於是冬至被派去總務處要板擦。前往總務處的路上遇到了樊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