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大為不忿,這個大巫真是敗家的裝‘逼’玩意!一刀下來不就好了,非要動用靈媒之力。真是浪費啊!
預想之中的燒灼之感並沒有到來。
隻聽那黑衣說:“小子,好歹你也做了本座的試金石,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就饒你一命,你看你如何?”
我知他不過是想戲弄於我,原本想死得剛烈一些。卻不料話到嘴邊卻悻悻地說出了:“隻要你不殺我,如何都可!”之言。被後方的獵手聽了,著實慚愧!
那佹巍坡的大巫著意四顧,破口大笑:“本座看你還有幾分本事,原本還有惜才之心,可你卻貪生怕死如斯。卻如何讓本座饒你一命。”
“一個大巫,卻做著這等毫無榮譽的事,也有臉來裝道貌岸然。”我再無報希望,憤慨道。
佹巍坡的大巫冷笑:“晚矣,我要用烈火將你的血肉燒幹。”
隨後再度使出咒法。
事實證明,壞人往往死於話多,正是這種沒見過世麵的狂妄的賣弄心理,給了我生機。
計算能力如此卓群的我,不是簡單的一個定身咒語便能控製的,這一點,誰也料不到!
順過氣來的我又恢複了力氣,翻身而起,一刀撂過這個黑衣人的胯下。頓時鮮血灑下,淋了我一頭一臉。
這大巫掙紮著向後躲去,我豈能容他。順手一刀擲去,正直插入他的心口。霎時間,鮮血便從他口中湧了出來,倒地不起。
一切還沒有結束,如果我不能殺掉稼邱,一旦事件敗露,將嚴重影響到我的聲譽。我必須將壩上斬草除根。
有了兩塊靈媒的加持,相信稼邱逃不過我的手心。
我在溪邊的草地上喝裝在竹筒中的米酒,鳩淺跪在我的麵前。把酒放在竹筒中,攜帶方便,還有一股青竹的涼意,喝著好不爽快!
那些未死的戰俘,都被劈開的折彎的毛竹反夾住雙手,毛竹的彈性好,青篾鋒利。夾著那些平時桀驁不遜的獵手們的手臂,竟使得他們服服帖帖。因為稍一動彈,青篾就會切開被夾著的血肉。就是不動,沒有血液的流動,也會變得青紫,時間長了,一兩日,那肉就得爛掉。
不過,他們活不到那時候了。
鳩淺橫著身子走了過來,隻是為了不讓夾著他的五茬竹節觸及地麵,我能想象,那是有多痛呀!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問他道。同時蹲下來,湊近了他。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傲慢的扭過了頭,銀質耳環上的血滴被甩了下來,剛好濺了我一臉,原來,似他這樣的戰士的血液中竟是一股金屬的味道,沒錯,是鐵的味道,濃濃的血腥味,濃濃的鐵腥味。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已經懂了,搽幹血跡的同時揮了揮手,示意殺了他。
兩個獵手過來了,但這兩個平時能抱住野豬的獵手卻不能拖走鳩淺。於是他們換了個方式,開始拖毛竹(也許是最開始不忍心,他們還不想采取這種殘酷的方法)。這方法極好,果然沒有誰能夠擰得過毛竹,堅韌啊,正是竹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