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鈺輕笑了兩聲,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怎麼了?”見萬俟鈺不隻是咳兩三聲,反而是有些劇烈的咳嗽起來,岑渝連忙上前,幫著萬俟鈺拍背。
萬俟鈺擺擺手:“沒事,剛才嗓子有些不舒服。”
可是作為醫者,岑渝怎麼可能會相信萬俟鈺的話?
在拍了一會兒後,突然被她臉色一變,抬手就將萬俟鈺的領子往兩邊翻。
景眠被岑渝這豪放的動作給嚇到了。
而萬俟鈺,一邊伸手將領子拉攏,一邊道:“師姐,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
“自重你個大頭鬼!趕快把上衣脫掉!”岑渝堅持扒著萬俟鈺的領子,生氣地朝著萬俟鈺吼道,“快一點!”
景眠這下是完全懵逼了。
這活脫脫一個霸王硬上弓的場景啊!
然而萬俟鈺這個時候突然就放棄了反抗一般,無奈的扯出一抹笑:“不愧是師姐。”
“那是,你休想瞞住我。”說著,岑渝就迅速將萬俟鈺的上衣扒光了。
景眠輕輕“嘖”了一聲,別開了眼。
“要不我去回避一下?”
“沒這個必要,就一會兒。”說著,岑渝又對著萬俟鈺命令道,“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我。”
萬俟鈺聽了,便開始調整姿勢,將整個背部對著了岑渝。
岑渝一聲驚呼:“你到底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景眠忍不住好奇,悄悄瞄了萬俟鈺一眼。
這一眼,景眠並沒有瞄到任何萬俟鈺的其他地方,隻是看到背部,便已經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萬俟鈺原本應該是如玉一般的背部,此時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還有兩三處傷口,在不斷向外滲出血。
萬俟鈺聽到了岑渝的驚呼聲,也並沒有感到您有任何驚訝,隻是開口:“都是皮外傷,你那麼一驚一乍的,嚇我呢?”
岑渝突然沉默下來,黑沉著臉走到一邊,從一個箱子裏翻翻找找著什麼東西。
終於,岑渝找到了。
是一個小包,雖然看上去很小,可是裏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瓶瓶罐罐,甚至還裝的有一些工具。
她給萬俟鈺上藥的時候下手很重,連萬俟鈺的臉上都有了微微的扭曲,見萬俟鈺這副模樣,岑渝下手也沒有見絲毫減輕,反而又加重了一番。
“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萬俟鈺無奈道:“你也知道現在我不方便說的。”說完還瞟了一眼景眠。
景眠從剛才開始就是一直在注意這萬俟鈺的動作的。
這麼一來,她反而是明白了什麼。
“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景眠目光灼灼盯著萬俟鈺,“你跟我說說,是不是他給你添的這些傷?”
萬俟鈺知道此事是瞞不過了,不由得感歎了一聲景眠的觀察細致:“倒是眼力好,你猜對了,今天他又來找我問你在哪裏,結果又打了一架,僅此而已。”
“又?”景眠敏銳找到了關鍵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問你的?”
“你什麼時候失蹤,他什麼時候問的。”
“放我去找他。”景眠聽到這些後,並沒有她想象中那般情緒激動,相反,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