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一時語塞。
景眠轉身,拂袖而去。
“我會給宗主好好說一說的,這些規矩,終究不能斷了。”
她離開後,隻留下幾位長老麵麵相覷。
先立威,總不能讓他們把她看輕了去。
隨後的那幾天,景眠一直宅在院子裏麵,再也沒有出來過。
畢竟她實力夠高,又有倆小徒弟在一邊兒候著,過得還算是圓滿,沒必要出去,她也並不喜歡吵吵鬧鬧的環境。
——也許是因為原主的境界吧。
偶爾在院子裏觀察一下陸瓷練劍,又再指導一下小姑娘,兩個人的進步都挺快的。
轉眼,景眠就來到這個位麵一個月了。
“都說了那麼多遍了,你拿劍的時候手一定不要是這樣!為什麼你就不聽呢?”
景眠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陸瓷,道。
陸瓷一愣,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動作又壞了,連忙重新擺好。
景眠歎了一口氣:“你天賦那麼高,最近的狀態讓我很不滿意啊……是有什麼事嗎?”
陸瓷搖搖頭:“沒什麼。”
景眠總覺得陸瓷的話裏的意思是“就算有我也不想告訴你”。
沒辦法,她又不會窺探別人的內心世界,於是隻能上前去,使勁掰了掰他的肩膀:“學習這些,最重要的還是靜心,你這個樣子,明顯心裏有雜念,肩膀給我保持!”
陸瓷小小的哀嚎了兩聲,還是照做了。
展小七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偷笑。
景眠看著展小七偷笑了一會兒,隨後道:“展小七,又偷懶了?”
展小七連忙捂著嘴:“弟子不敢。”
隨後像模像樣地開始練習起來。
景眠輕聲又歎了口氣。
能說她眼光好嗎?
為什麼兩個弟子一個賽一個頑劣。
漸漸太陽開始下沉,景眠看差不多了,隨意囑咐了兩人幾句話,回了房間。
當然,對陸瓷說的,讓他心裏有些亂了。
“明日你就下山吧,事情辦完了早些回家,不要給我丟臉。”
陸瓷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麵的小人兒一定是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情況了。
畢竟這件事他沒有同任何一個人說過,而景眠說出這話,就證明他知道了。
展家那個廢物要單挑他。
雖說是自己先提起來的,可是看到展綾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最近一心想著多練一會兒功,讓自己能更輕鬆贏了她。
所以這兩天心神不寧,反而是什麼也沒有長進。
景眠當然是知道了這件事的,她甚至在悄悄幫著陸瓷補短板。
雖說贏的幾率很小,畢竟人家展綾天賦異稟,觸發一個機遇抵得上別人十多年的努力,可是總不至於被吊打。
畢竟她還是很認真的分析了一遍展綾的弱點和陸瓷存在的破綻的。
雖然有些投機取巧的成分,可是也不過微調。
至於其他——
景眠想,也就隻能看陸瓷的造化了吧。
第二天陸瓷果然向景眠告辭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院子裏就隻剩下展小七了。
這也讓景眠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