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景眠的瞳孔一縮,開始拉住了琴簫的手。
琴簫好奇於景眠的這般反應,於是也把視線朝著人群中間那個人影看過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當真是狠狠愣住了。
隨後景眠感覺到琴簫的手開始收緊,又看了看正在慢慢被車拉著往前的人。
他的表情無波無瀾,也不是那種絕望之後的麵如死灰。
似乎這些東西,都並不關他的事情。
“琴簫。”
此時的琴簫隻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去了,景眠開口喚她。
琴簫連忙擦掉了眼淚。
“現在怎麼辦啊!我好想去救他!”
景眠歎了一口氣,她又何嚐不想呢?
畢竟這件事還是因為他們出逃,這才連累了他。
可是——
景眠的心裏的疑惑越發大了起來。
既然自己和他曾經素不相識,為什麼在自己逃離皇宮那一天,這人會幫著她混淆視聽呢?
景眠又深深看了一眼嶽簡的臉。
“那我們就去皇城吧。”
景眠又輕聲道。
這下是換成琴簫驚訝了。
“小姐,咱們去那邊可是就要多一分危險啊,您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冒這個險的,大不了我為他哭一場就是了……”
琴簫越說越懊惱,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做什麼,隻能在這裏幹著急。
景眠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琴簫:“怎麼?隻是哭一場那麼簡單?”
以琴簫的性子,要是嶽簡真的被處決了,那怕不是要哭上個三天三夜,這才能罷休?
琴簫沉默了幾秒:“我這還不是怕小姐遭遇危險?”
景眠這個時候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出來安慰琴簫。
“好啦好啦,別擔心啊,我不是為了你而去,隻是覺得要是不去盡量把他救出來,我也會良心不安。”
“況且我要是怕死,我當時怎麼還會有膽子直接從宮裏跑出來?咱們既然都已經是這個頂級通緝令的犯人了,再多背一條罪名也沒什麼,對吧?”
景眠說的瀟灑,其實自己心裏也很虛。
隻是她在賭一件事——
琴簫擦了眼淚點點頭。
於是兩人就開始朝著皇城趕。
滄國真的很大,景眠跟著押送的隊伍走了好久,才終於到了皇城腳下。
在這中間他們一直找不到時間去搭救,畢竟人多眼雜不說,護送的官兵那麼多人,個個不是吃素的,就算是景眠有異能傍身,也沒有辦法以一敵百不是?
於是他們隻能暗暗跟著,直到在皇城落腳,聽得了嶽簡被押入大牢的消息。
景眠這才終於是找到了機會,開始著手準備去劫獄。
當然琴簫小姑娘她也不準備帶著去了,這丫頭要是去了不過是一個累贅罷了,還不如讓她歇著。
琴簫在聽了景眠這樣安排後,臉上再次閃過了黯然。
她倒是有些對自己感到生氣了。
景眠那麼厲害,能做那麼多事,而自己……在嶽簡遇到危險之後,居然什麼都不能做,還隻能等著他們平安歸來。
她歎了口氣,有心思的小姑娘的直覺是最準確的,她能感受的出來景眠對嶽簡的感情。
——有些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