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開了,菊花落了。
如此又是一年。
上巳節,冰雪消融,萬複蘇,正是踏春的好日子。
泉水叮咚,山色潤浪,春心萌動少年少女,才子佳人相攜出遊。二蛋這天受母親暗示,陪著三姐出城,放紙鳶,打馬奔馳,實則是希望她找個中意的人,著眼看著女兒及笄,仍是沒有許個人家,心中焦急。
不妨碰上了,張家的小子。要說這張家小子長的道貌岸然,一派君子模樣,當年也是肖想過陸家大姐,被母親婉拒,後惱怒私下裏散步過不好的謠言,奈何沒什麼說服力,於是不了了之,如今年到若冠,娶了李家小姐,聽說十分剽悍,時長持刀追趕,他自己也不成氣候,沒個正經營生,每天遊手好閑的。
“吆喝,這是誰家小姐,出落的這般標誌”“若是放在家裏也是不錯”“那是陸家三姐,聽說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兄台怎的這話也信,繡花當然不讓須眉,”“難不成你讓希望她考秀才比的上男子嗎”遠遠能聽到這廝跟同伴調笑。
“姐,他們欺人太甚”
二蛋聽了要上去理論,被攔住,高聲說,你看到狗叫,難道要上去理論嗎,狗哪能說幾句人話,弟弟,息怒。三姐心底想這般嘴尖毛長,是該被拖到林子吊著狠狠的打。
眼見張家小子被起哄著推搡過來。
三姐拉起二蛋就要離開了。
張家小子,看著他要離開,感覺自尊受到挑戰,隨放著膽子上前調戲。
三姐兒心想,放你一馬還當我是吃素的嗎。
她瞬間出手,側身抬腿,壓手,撲通,幹淨利落的給了他個狗吃屎。起哄沒有看清三姐動作,以為張家小子,絆了一腳撲倒地上。哄笑聲更大,被三姐一個淩厲的眼神瞪的,咽回了肚子。不遠處半坡上,男子忽的一聲輕笑。
三姐耳朵一動,刷的一道目光,射向那人。
隻見那人穿一身騷包的紅色勁裝,身材修長,不是項憤是誰?張家小子爬起來,麵紅而馳,有不敢作聲。眼見三姐兒和項憤四目相對,互相問候,灰溜溜勾搭著狐朋狗友走了,隻是嘴上說些不大動聽的話。見二蛋要追出去,就卻住了,當時也沒太在意。
“姑娘實在眼熟,我們可是在哪裏見過”
“馬路上那麼多人,公子見過一些也是常事”富貴略微一思索,麵不改色道。
“是嗎?”說著提氣一躍,站到了富貴麵前,挑眉上下打量一番。“看姑娘一抬一拍快如閃電,想必是各種高手。且姑娘音容笑貌都是十分熟悉,容我想想”說著點點腦袋,繞著她走了半圈。
二蛋防備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你是誰”
“弟弟莫失禮”邊說便淡淡的看了項憤一眼,語氣嘲諷道“公子,莫非遇到姑娘都是如此輕薄無禮,這般的人到是熟悉,小女子到剛剛不就遇到了”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一樣,隻是被攥的扭曲的帕子泄露了女子情緒。
說完隻見男子愣住了,這熟悉的嘲諷蔑視,可不就是跟那年踹自己的一個樣麼,他眼中情緒翻滾,忽而一笑在她耳邊說“哼,原來是你呀,讓小爺好找”
“吆喝,爺這是把我當成誰了”說著眼神上調,無賴的相讓人掐死。任你說什麼,我就是不認識,你能把我怎麼樣呀。
“嗬嗬,陸家三姐是不是!你等著”說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富貴心頭一顫,口中仍是強硬“等著等著,誰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