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有事,所以氣氛也就有些壓抑,個個默不作聲的喝著酒,跟周圍的喧鬧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釋小海可不想讓這個跟兄弟們最後一次相聚的離別宴變的跟追悼會似的,趕緊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大家喝酒,小八,再搬一箱來,酒快完了!”
傅小八笑道:“別的幫不上,喝酒管夠!”回身找來一個服務員,吩咐他又搬來了一紮酒,給每個人倒上,端著杯子對釋小海說道:“你現在還真的是麻煩纏身啊,大聯盟的事還沒搞定,又來了一個刺虎!我要是你,早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了!”
釋小海苦笑道:“我招誰惹誰了?麻煩為什麼總愛纏著我?”秦刀一本正經的說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釋小海笑罵道:“行了行了,別給我拽文了!你想聽,我給你背幾遍楞嚴經!”秦刀笑道:“那我可比不上你!”眾人哈哈大笑,氣氛總算活躍起來。
傅小八看客人越做越多,大師傅已經忙不過來了,起身對釋小海說道:“你們喝,我得忙去了!最後提醒一句,刺虎的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大聯盟的事情,也馬虎不得!赫連若龍最疼的就是章曉殘這個幹兒子,幾乎是有求必應,章曉殘要是請他出手,你這條路上可就難走的多了!”
釋小海笑了笑,揮揮手讓他去忙了,扭頭跟眾人繼續喝酒。酒越喝越多,氣氛也是越來越高漲,歡聲笑語不斷,這一場離別宴總算沒有一直壓抑著進行下去。
一直喝到十點多鍾,眾人個個酒足飯飽,滿麵潮紅。都是學生,都是不能喝的主,雖然有十幾個人,也隻喝了兩紮半,平均每人兩瓶而已,釋小海被灌的最多,感覺自己舌頭都大了。
跟眾人揮手道別,釋小海不禁有些傷感,下一次見麵聚會,就不知到什麼時候了。秦刀本來還想對釋小海說說刺虎的事情,蘇曉夢卻拉住了他,對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也隨著眾人離去了。
傅小八本想幫釋小海攔一輛出租車,可是被他拒絕了。酒意上頭,心事煩亂,釋小海想吹一下夜晚的涼風,讓自己清醒一下,接下來的日子,也的確夠自己忙活一陣子了!
出了翠柳街,一直往西,走上四十多分鍾,就可以到家。釋小海腳步有些趔趄,今晚他一個人至少喝了五瓶啤酒,一向不善飲酒的他早已過量了,要不是修為深厚,硬逼著一部分酒氣,估計他連路都走不成了!
一條寬闊的江流把洛城從中間一分為二,河南地段就叫洛南,河北一帶當然就是洛北。這條河叫洛江,上麵有三座大橋,釋小海現在走的就是第一大橋。
橋長六百多米,上麵涼風習習。釋小海走在人行道上,被涼風一吹,頭腦果然清醒了不少。從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想放回去,涼風吹來,手帕脫出,往橋下落去!
釋小海猛一伸手去撈,一把卻沒抓著,眼看著白色的手帕落在橋下,幸好沒有掉入江中,落在了旁邊的堤岸上。釋小海趕緊從橋梯下去,這手帕還是舒夜語送給他的,可不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