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丹藥轟然破開,攜帶著一絲雷霆之威,朝著數百剛登上岸的獅堂門人呼嘯而去!
慘呼聲四起,天壑丹極陰藥力四下翻卷,刹那凝成一株株瘋長過十數丈的巨大植株,將百數丈的天幕遮蓋得嚴絲合縫!
“陳大哥,王大哥,你們倆還是趕往內城,與白大哥、西大哥他們一起守城吧,萬民為重。”獵西陵臉色蒼白,那被他以元力包裹著揮出的四品丹藥,即便在百丈之外爆開,依舊霸道無比,居然能通過對元力的侵蝕來重創使用者心神。
“小陵,你當真沒事?”王蕭見他臉色蒼白,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留在此地就行。內城還得依靠你們拖住獵國門人的攻擊,讓西相盡量將城內的空蜃遺民轉移出去。”
陳衝看出獵西陵眼內的擔憂,當即一抱拳,哈哈著強笑道:“我與王師兄定會將雲師妹,還有你那冷麵小師妹一並照顧好,隨便拖延一時半刻就行。我相信西相的能力。”
獵西陵無暇說笑,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城下。
隻在幾個呼吸間,獅堂來人便已經被血線草吞噬,化為道道血氣爆開。
忽地目光一凝,隻見頭頂天幕之上,數道幽色光夢滲漏下來,將地麵上獅堂眾人死時的死氣收集。
獵西陵麵上凝重之色更重,這鼎狀雲霧定有蹊蹺。隨即一轉念,將錦袋內的令牌拋出,遙遙以氣機之術將令牌控製在半空。
死氣衝突,黝黑的令牌上出現道道紅芒,在數息之後,那血線草便將整枚令牌包裹住。獵西陵神色微微痛苦,隻覺得左臂處的陰陽魚圖案驀地燥熱起來。
隨之他隻覺得自己以氣機之術注入到那令牌之內的神念,居然在短時間將那天壑丹所籠罩的範圍全部了然於胸。
隻見天壑丹毒霧崩散離合間,一道道血霧爆開。那獅堂門人在天壑丹所形成的地域內來回衝突,終究沒能奔出十數丈,連連爆開。
也就隨著這天壑丹的藥力大盛,他隱隱看出天幕上那玄黑的輪廓。
隻見鼎身四周雕刻著一隻隻古樸異獸,此時霧氣翻騰,正從那異獸的嘴中,數道淺淡的紅光溢出,將獅堂門人死亡時所引起的死氣收集。
卻在他查探了三息之後,一聲若有若無的語氣傳來:“咦?”
獵西陵刹那間臉色蒼白,當即收回氣機,身形立時退開百數丈。就在此時,雲氣湧動,組成一指,朝著他遙遙指來。
冷哼一聲,獵西陵身形暴退。在退走隻是近百枚天壑丹拋出!
那巨大手指須臾即至,厚重的元力壓迫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獵西陵麵色一寒,十數枚風雷丹射入到天壑丹中間。
“爆!”百數枚丹藥爆開,風雷丹的極陽藥力與天壑丹藥力彼此撕扯,生生將四周元力抽出一個個決口。
獵西陵麵色凝重,定定看向那黑霧內。胸內的危機感依舊強烈,隻在瞬息間,他的目光變了,隻見一隻比先前小了十數倍的手指,自天壑丹黑霧中探出,遙遙朝他點來!
這手指看著形體弱小了不少,但威壓卻是不減,隱隱還有絲絲淩厲之意透出。
“哼!”目光一寒,再次急速退開百數丈;在疾退間,兩枚閃著瑩白色光芒的方晶飛出,被他一把捏碎,隨手斬出三道戰念,淩空與那來臨的一指對峙!
那兩枚方晶,卻是從當日那參與各大宗門比試的獵國門人手中獲得。
當時那人為引得犀夔朝著晨悟與天音眾人撞去,於是將坤息木與那裝著百數塊中品元晶,甚至有幾塊顯示出五行色澤的晶石一並拋出。想必那幼生坤息木生長,所需要的元力極為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