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6章、殺機(1 / 2)

在南音皇朝內繞了一圈,獵西陵並沒看到獵國與大羅劍宗門人。

看來兩大宗門將尚燕、大夏、衝合等一眾皇朝納入大宗門下之後,又見那魔修消失了近六年的時間,便也將他的威脅遺忘了不少,專心忙著增加宗門信徒。

孤身去往南音皇朝附近、曾與雲紫衣一起待過近一年的茅廬處。隻見草屋前,兩人自南音山脈中移來的花木,已經生長得無比茂盛,正值春日,整個草屋被花海圍住,猶如人間仙境。

隻是這近五年沒有人居住的草屋,經曆了數年的風吹雨打,茅草腐壞,露出幾處坍塌。

在草廬外盤膝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獵西陵便動手從山中找來更多耐潮的木禾,到得傍晚,整間草屋已經被休憩一新。

“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又回到這裏來?”麵帶苦笑,將屋外的雜草清理了一陣,深深看了一眼暮色掩映下的草廬,轉身一步步朝著武威皇朝之內走去。

眼下武威皇朝與南音皇朝同樣並入南離版圖內,要說在這武威皇朝內遇到白汶衛也並非不可能。

他就是魔修的猜測,雖然在獵國與大羅劍宗中流傳甚廣,但見過他麵貌的人都已經死絕。剛剛平定下來的南荒局勢,若獵國與大羅劍宗執意向晨悟、天音兩大宗門弟子進行絕地獵殺,恐怕會牽扯出更多變數。

武威皇城坊市內,一輛無比奢華的車駕招搖而來,顛鸞倒鳳的聲音,讓一眾路人側目,不過沒有人敢出聲喝止。

麵容奸猾的黃瓊一路上麵色數變,那極樂散就是通過他的威力,在這幾日裏他已經看在眼裏。

那生性剛烈的女子,在服食極樂散之後,整個人神智盡失,隻懂得一味承歡。白汶衛囂張的笑意自車駕中不斷傳出,他雖然修為盡失,不過畢竟有數年的元力溫養,在十數日的倒騰下,依舊能夠勉強應付。

但車中少女的呻-吟則日漸沙啞,看來不出三五日,體內的陰元便會消失殆盡。

在陰元消失之後,那女子也必定成為半個活人,生不如死。即便醒轉過來,也定然神智失常。

車駕並沒在皇城內停留太久,轉過一處處街道,早被趕來接駕的武威皇城故地守衛引進一處府邸。

這曾經貴為天下商都、商路四通八達的武威皇城,經過將近六年的恢複,逐漸恢複了富盛模樣,人來人往。數年前化為死域的經曆,讓一些遺民在提起的時候依舊神色大變,不過商路的複興之勢,卻是無法阻擋。

在白汶衛一行進入武威皇城十數日後,稍作易容的獵西陵也踏入到武威皇朝範圍之內。

他此次趕回南荒,就是為了殺白汶衛,不過在那之前,他得了解這被南離皇朝納入版圖的、南荒各地暗藏的大宗勢力。

隱隱看出先前分散在南荒各處的獵國與大羅劍宗,並未在南離皇朝內布下大量眼線。這樣的情形,在他看來,有些詭異。

畢竟獵國大宗在南荒戰爭中的行事,雖說並未與南離白氏有太多牽扯,但獵西陵越想越覺得這獵國,自一開始便選擇了一方南離勢力。

而他所選擇的勢力,斷不可能是那死去的新帝白懿與西殊,雖然看似與寧國侯白穀有些交情,畢竟當日龍澤城處的激戰,雖然以獅堂門人作為主導,卻明顯有獵國門人藏在其中。

恐怕獵國大宗最先選擇扶持之人,便是這已經成為南離皇朝國君的榮國侯白扈。

一念及此,獵西陵目光陰沉,依稀透露出數分寒意。不過在數息後漸漸淡去,眼下南離皇朝剛平定不久,再無法經受住另一場戰爭。

將武威皇城南部的坊市內探查了一遍,獵西陵再不停留,遙遙朝著武威皇城前來。

路上遇到一隊商旅,聽說他要趕往皇城。喜好結交天下人的商旅當即邀請他一並前行,路上獵西陵忽地想起劉風水之前對自己占卜時說出那‘大凶之兆’的話語。

想到劉風水四處漂泊的心性,便向商旅們詢問起劉風水的事情。聽他簡單描述了一陣,一眾商旅似乎都見過。不過回答不一,看來劉風水自夙城之外與自己三人道別之後,便遍遊山海大陸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獵西陵心下暗歎,雖說劉風水所說的言語不一定全部應驗,但他自鼎陣中逃出,在掌尊那射日弓下九死一生,其後更是昏迷了五年之久。

這麼看來,劉風水所說的言語的確千真萬確。

暫不想劉風水的事情,獵西陵心急著趕往武威皇城坊市之內,當下與眾商旅辭別。這武威皇朝,他是第一次前來,不過在南荒眾多皇朝內,坊市設立都是自東南向西北處延伸,如此一來,能獲得最好的采光條件。

進入皇城之後,獵西陵在入口不遠處的一座客棧內歇息下來。自入城以來,他便遙遙感覺到三股大五行一階中期高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