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日頭正盛,白彩看著澱泊裏清淩淩的水,就開始浮想聯翩。她想吃水裏麵的魚。
讓白樺去取來竹竿、絲線還有一根燒完的針。做了一個簡易魚竿,順便挖了幾根蚯蚓。尋一片綠蔭,白彩坐在湖邊,釣了起來。
本來她想能夠釣兩三條巴掌大的小魚就不錯了。
沒想到……
白彩捶捶胳膊,心想:這個身子還真是嬌弱啊。也是,人家是文狀元又不是武狀元,身體素質好的了才怪。不過,白彩目光幽沉,她還是得提早鍛煉才是。不求達到前世的水準,至少差不多吧?她實在是不相信原主了,都什麼人啊。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硬是將朝中大小官員給參去了一半。哎呦,白彩心裏那個恨啊,得有多少人盼著她死啊。現在她落魄了,不下黑手不放暗箭都是對不起她了啊。
那是遠的了,現在還是先看一下今天的晚飯吧。
氣喘籲籲的望著草地上不停的翻跳蹦躂的魚,白彩驚道:“這得有十多斤吧?”是條沉甸甸的大鯉魚。熬湯正好喝。
任大魚蹦躂著失去了精神,白彩才收了魚鉤,將魚放回魚簍裏。
捉到這麼條大魚,白彩心裏也高興。湖裏魚多,她並不多釣。直接收了魚竿,剩下的蚯蚓發生,高高興興的招呼白樺。
白樺此時正貓著腰去掏蘆葦蕩裏的野鴨蛋呢。白彩隻是隨口一說,蘆葦蕩裏野鴨蛋多,這孩子就聽見去了,想到自家公子這些天也沒能吃頓好的。就連平日裏最普通不過的雞蛋也成了稀罕什兒,白樺就深覺慚愧。自己沒有做好一個下人的本分,罪該萬死。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白彩的死活可能別人不在乎,但是,白樺卻一萬個擔憂的。這孩子小,心眼兒也實在,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他隻知道,白彩是他主人,他要照顧好他。
野鴨子可能出去覓食去了,,隻留下一窩未出世的孩子在家裏。看著這一窩的野鴨蛋,白樺心裏那個開心啊。他家“姑娘”可以吃一些,剩下一些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換些錢給姑娘買好吃的。
將身上的外衫給脫了下來,包著這一窩的野鴨蛋,四下瞅瞅,千萬別讓人給瞅見了。這裏可是他的秘密基地。
“這麼厲害?!”白彩笑嗬嗬的摸著白樺毛茸茸的腦袋。
白樺重重的一點頭,“嗯!有好多。”
“哇!主人你抓了這麼大一條魚啊!”白樺驚歎道。
白彩說:“不是讓你叫我姑娘嗎?”
白樺嘟嘴,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野鴨蛋,說:“明明是公子,為什麼那個皇帝讓扮女裝啊!”
白彩略微低頭,扶著白樺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因為他是皇帝!沐白,·你知道名字隻有我跟你知道哦,因為……”
白樺聽見他的主人白彩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他是君我是臣,皇帝陛下需要我是女人,我就得是女人,僅此而已。沐白,我們過著平靜的生活,好嗎?”
“回去我給你做魚湯裏,鯉魚湯可好喝了。白樺,去給我拿個瓦盆和刀,這魚我得趁鮮處理才好。”白彩看著在魚簍中的大鯉魚,笑眯眯的對白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