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裴臻跟秦紹對白彩的地瓜表現了極大的興趣,硬是讓白彩給他們做頓飯吃,就連姬滿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白彩道:“紅薯沒有足夠的材料炒了也不好吃啊,我一直都是烤著吃的!”吃吃吃!你們就不怕我給你們下毒啊。
姬滿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一拍桌案,“那做個別的吧。我讓人去拿材料過來。小白,聽說你開了家飯館,不介意給你哥哥我做頓飯吃吧?”
其實我很介意。白彩一拍手,展顏笑道:“好啊,我其實挺吃不慣軍營裏師傅做的菜呢。”
姬滿尷尬的別過頭去,這小白笑起來殺傷力真大。
裴臻一直盯著白彩的臉,他們一直不對頭。白彩成了理藩院尚書,他就要成為大理寺卿,不是今天他踩他一腳,就是明天他壓他一頭。不過,他長白彩幾歲,認真說來,算是他輸了一籌吧。
君子遠庖廚,白彩顯然是沒有在意到這一點啊。他要不要提醒呢?
裴臻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白彩兄,君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彩給劫下來,“遠庖廚?我又不是君子。沒關係的啦。”要是一直秉著君子之風的話,她現在還不知道餓死在哪個旮旯裏了。前世她亞馬遜雨林執行任務,什麼東西沒吃過,等著別人來伺候自己,早就死城渣渣了。
“這帳篷真暖和啊。”白彩歎道。
他們四人現在齊齊呆在姬滿的帳篷裏。這帳篷雖然沒有司馬霆的那麼華麗,但勝在厚實啊。白彩呆在裏麵,真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寒風啊。這一瞬間,白彩正的明白了剝削階級跟廣大勞苦民眾的區別待遇了。
姬滿聽說白彩“發明”了火鍋,非要讓人在帳篷裏支了口大鍋,將廚房裏的食材打劫一空,當然都想些高級貨,跟白彩西前村裏那些西貝貨是不同的。
白彩常不爽,為什麼她一定要給他們做飯啊,她又不想吃!
“火鍋很麻煩,時間可能有些長。”白彩試圖說服姬滿,與其給他們弄火鍋,還不如給他們烤地瓜呢!至少省事。白彩
姬滿大手一揮,“沒事!反正我們今晚也沒準備睡!”
白彩QAQ,可是她想睡覺啊!我摔!女人皮膚最脆弱啦啊……
裴臻低下頭,捋著自己鬢梢一縷長發,溫聲問道:“莫不是白彩兄覺得為難?”
白彩走了下神,恍然間她仿佛看見姬滿三人正滿臉陰笑,對著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嚴刑逼供”,“你到底做是不做!還是想來道醋溜白菜?”而小白菜被逼到死胡同,被迫答應了三隻大尾巴狼的各種不平等條約。
白彩一個激靈,“誒呀,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火鍋隻是凡夫俗子吃的啊。”
裴臻笑笑:“我們也不是神啊!”
老子捧你你還僑情上了?白彩無語。
捋起袖子,白彩洗幹淨手(水盆就擺在邊),認命的弄湯底了。
“你們想要吃紅湯還是清湯?”白彩問。
裴臻看向秦紹,再看看白彩,那無辜的表情就像是在問“你在說what”。
“你們有誰吃不了辣椒嗎?”白彩換了個說法。
姬滿大步走到白彩身邊,朗聲笑道:“都是漢子!”
白彩:我不是!
“你在幹什麼?”白彩扶額,撥開姬滿的大手,“現在湯底還沒製成,根本就不能放肉!還有,你先把揉捏好歹切一下啊!”
裴臻上前拉開姬滿,“你不適合做。一邊呆著吧。”
“我會簡單的做些菜,以前跟陛下打獵時烤過兔子。”裴臻笑著跟白彩說。
他很愛笑。白彩心裏想,怎麼會有那麼還笑的人呢?
裴臻本就溫潤如玉,生的芝蘭玉樹一樣俊美非凡,再加上他實在是愛笑,跟你說三句話,有兩句是笑著說的。
本來美人笑是件很美的事,可白彩就是說不上自己心裏的感覺,憋的荒。可能她跟裴臻走的都是“美男腹黑”風,結果混的卻一個天上天一個地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