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江南岸(1 / 2)

白彩吃了一路的菱角跟蓮子,小嘴一路上都在嘎嘣嘎嘣的響個不停。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乘坐的船是偏小偏簡陋!

一看就是低調樸素窮人家專用作風!

是以,除了忠王自己一個大房間之外,其餘的都是小房間還是兩人一起擠擠的那種。

更悲催的是那些護衛晚上都要睡甲板的。

想想就是件令人傷心的事。

白彩磨破了嘴皮子才向忠王要了間小房間。

這樣方便什麼的,也很方便了。

就是陳墨軒整天過來跟她蹭方間這讓人很上火。

要知道,白彩自己一人一房間,可不就是為了有個私人空間什麼的。

這陳墨軒一來,她到哪裏去開小灶?

還讓不讓人進空間了啊?

況且,陳墨軒晚上睡覺毛病忒多。隔著一張牆都能聽到他屋裏的動靜呢。更別說跟他同房睡覺了。

白彩嫌棄的很,便不願意呆在房裏睡覺,經常出來靠著欄杆望著清清河麵發呆。

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一麵磕著蓮子米一麵欣賞沿岸美景,倒也算是自在。

“如果沒有岸上來往的行人就更好了。”白彩低聲歎道。

陳墨軒打著嗬欠走了過來,揉揉眼睛,衣袍半敞著,露出精壯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

瞄了眼剛升起的紅日,陳墨軒撇嘴說道:“起的這麼早。”

晨風帶來了河麵上的陣陣涼氣,陳墨軒拉拉袍子,“都說江南暖和,早上也很冷嗎。”

“你在看什麼?”陳墨軒又問。

白彩指指岸上形色匆匆的行人,“礙事的那群人。”

“他們怎麼了?不是說江南什麼嗎,也沒見有疫情啊。”陳墨軒坐在白彩身邊,探頭看上江岸。小販們已經開始擺攤,路上行人也多,世人都說江南富庶,陳墨軒覺得的確如此。

行人或是穿著薄薄棉衣或是綾羅綢緞。這在桐城是不敢想的。桐城人大多穿棉布衣裳。綾羅衣服是當地富戶的專享。

更甭提塞外蠻族了,有件棉布衣裳都是好的,當然這隻針對普通人家。貴族老爺什麼的例外。

兩廂比較之下,陳墨軒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差距。

白彩哼道:“你仔細看看他們臉上上的神色!”

“你看那個,臉上帶著惶然之色,而且背上的包袱不大但看起來很有分量想來是有些細軟之類的東西,他穿著綢緞衣裳,但是看起來卻不像是主人家那類的,天生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富戶家的仆從,但是屬於地位較高的那種。

你再仔細看看,他麵帶菜色,一看就是疲於奔命。聯合之前的情況,仔細一想,或許就能知道。他主家應該是個地主人家,有錢,但是沒權。也許不是沒權,是跟上麵的比起來算是沒權的。所以,他主家投靠的那個靠山也沒能保的住他主家。

主家出了事,他就逃了出來。”白彩隨州一指一人,隨口給陳墨軒分析道。

陳墨軒搖頭,“口說無憑。”

“我去把他帶來。”說著,陳墨軒一躍而起,腳尖輕點河麵,濺起零星幾滴水花到了岸邊。

“小心岸邊的衙役啊。”白彩噸囊著,她話還沒說完呢。

岸邊來往的人當中有不少是縣衙的衙役或是兵士。不過,都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也沒人能看出來。

白彩不禁暗歎,這江南的地方官手筆可真是大啊。

不過,官府跟江南駐守軍合作的還是蠻愉快的嗎。

等陳墨軒將那麵如菜色的人帶上船時,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白彩嫌棄的說:“你把他帶上來幹嘛,還嫌不夠招人眼球啊。”

陳墨軒回頭望了眼江岸,道:“沒事,我帶去給他看了。”

白彩點點頭,說:“去吧,這事是他該管的我們別插手。”

陳墨軒點頭,這快到揚州了。沒想到還有這收獲。

不過,陳墨軒想那岸上的行人有多半是跟他抓來的男子一樣吧。

陳墨軒心裏佩服白彩的“火眼金睛”,卻不知這是中原人最擅用的“察言觀色”。

被陳墨軒抓住的男子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生的一副刻薄模樣,長臉尖下巴細長眼睛,唇邊還有兩縷小胡子。活脫一個地主鉤腿子的樣子。

也正如白彩所說,男子主人在江南這地界雖數不上名號但是也算是富賈一家。

平日裏與縣官交好,做了不少魚肉百姓的事。

他主家是也是個刻薄的人,手下佃戶沒日沒夜的耕田插秧,交的租子也多。一旦有人說個不,那人便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