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忠王,你隨便給他弄個大包子吃就好。粗人一個,吃不了精細的食物。”陳墨軒理直氣壯的說道。
要不起了解實情,白彩還真要被他給唬過去了。
哦,忠王是粗人,陳墨軒就是細人了?
明明都是粗人,就誰也別說誰了好不好。
陳墨軒瞧著切菜做飯被他指使飛的團團轉的小白菜,心裏很是不爽,劈手奪過白彩手裏的菜刀,皺眉說:“你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白彩,字安臣,天啟四子之一,四人之中最是年少,未到弱冠。
大胤最年輕的尚書大人,將來也有可能是最年輕的丞相大人。
……
“喂,我可是在給你弄東西吃啊,乖別任性啊,給我刀,我給你弄好吃的。”白彩柔聲說著從陳墨軒手中拿過菜刀。“我又不是沒給你弄過東西吃。我不做這個做什麼?”
陳墨軒:“……指點江山。”
白彩大笑:“那是皇帝跟他謀臣的事,不是我。”
陳墨軒說:“你早晚會回去的。你……很有能力……”
很聰明,很強悍,這是陳墨軒對白彩的評鑒。
論心機論手腕。陳墨軒自認不如白彩。
哪怕是他虛長白彩幾歲。
白彩搖頭,手中菜刀飛速的切成嫩菜,“不會了,再也不會。我不會回去。”
“嗯?”陳墨軒不解。
白彩笑著解釋:“我幹嘛要回去受氣?整天介累死個人。再說,我還想趁著年輕多走走,這世界大的很,有許多地方我都沒去過。多看看也是好的。”
陳墨軒問:“此話當真?”
白彩道:“比珍珠還真。”
陳墨軒又問:“那豈不是太可惜了?你明明有那個能力?”
白彩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陳墨軒:“……”
白彩繼續說:“跟我說說蠻族的事吧,我消息不多,知道的太少了,你跟我說說吧。”
陳墨軒說:“你想聽什麼?”
白彩想了一會兒,道:“你跟我說說阿史那衍吧。”
陳墨軒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略顯倔強。他偏過頭望向窗外,荼蘼花開的正盛,顏色深淺不一,卻是如此協調。
白彩順著陳墨軒的目光看去,“哦,荼蘼花啊,好東西啊。它的果子釀酒可好喝了。花也是好東西。”
陳墨軒沒有收回目光,隻是道:“你說要給我釀酒現在還沒給我。”
“……”白彩拿著沾滿白麵的手尷尬的摸摸鼻子,“這不是釀酒的果子還沒下來嗎。等哪天百香果下來了,我給你釀百香果酒。”
“百香果?”陳墨軒挑眉,恕他見識淺薄。還真沒聽過有這種果子。
白彩道:“哦,它在雲南啦,在比江南更南的地方。不過,當地人隻是生吃,不=不懂得如何釀酒。哎,釀酒也是個技術活啊。”
陳墨軒回頭看了她一眼,“嗯,繼續。”再說下去他就可以看吧白彩身後那蓬鬆鬆的大尾巴了。繼續搖吧……
白彩咬唇說:“不是該你給我說阿史那衍的事嗎?”
陳墨軒問:“你那麼好奇他幹嘛?”
白彩一麵包包子一麵撇嘴說:“我對那野猴子才不感興趣咧。姬滿一直都想著與其交手,但是愣是沒碰上,我才問一下。不過,那應該是個可憐的娃吧,爹不親娘不愛的。”
陳墨軒:“……”野猴子?
“哈哈哈哈……”白彩大笑,沒辦法一想到有人比她更倒黴她心裏那個開心啊。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要是有圍脖**MSN她一定得刷屏刷屏再刷屏!!!!!
陳墨軒嘴角抽搐了幾下,“你笑什麼啊?”該不會是他猜的那種吧?
白彩使勁憋著,衝陳墨軒努努嘴,“等我將這蟹黃包放進籠屜再告訴你哈……”
“你是不知道哇,阿史那衍他有多倒黴,哈哈哈……”白彩將該做的都做完了,蟹黃包蝦餃都弄好就等著熟了才放心的跟陳墨軒掰掰,隻是一得意一忘形,就忘了看陳墨軒的臉色了。
“噗噗……”白彩笑的直不起腰來,眼淚直飆:“我隻要一想到阿史那衍蕭瑟淒涼悲慟可憐楚楚的小背影我心裏就那個樂啊。哈哈哈……樂死偶咯!”
陳墨軒真是想暴揍小白菜一頓啊,不過,他也知道,小白菜純粹是看著別人倒黴開森~~~
不過,光靠腦補就這麼開心要是知道實情豈不是得樂死?
“阿軒我覺得阿史那衍一定是蠢到家了啊。你聽我給你說說……”白彩抬起頭給陳墨軒分析了起來,也不顧人家願不願意聽。
陳墨軒默默的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又給白彩記了一筆賬,還是超大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