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以為白彩會有什麼小女兒家的心思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是個女!漢!子!
比如白蓮花見到這跟裸、體差不多的美男時,應該是麵紅耳赤,嚶嚶抗拒不已。你不能調戲人家啦。
但是!白彩不是白蓮花。所以,也就不用指望她會見到陳墨軒大美男出水美男圖時,失聲尖叫了。
在得到陳墨軒的邀請後,白彩樂顛顛的進門了。
然後,撲向桌上的果盤裏的荔枝。咩咩,眼饞你好久了。
陳墨軒無所謂的一聳肩,任門戶大敞,無語的掃了一眼吃的歡興的白彩。進裏間換了身衣裳。依舊是那件黑色錦袍,但是裏麵穿的好歹是嚴實了些。
本來準備嚇白彩一跳的陳墨軒趕腳十分的無趣。不過,要是能嚇到也就不是白彩了。
“阿軒,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呢?”白彩剝了個荔枝給陳墨軒遞過去。
陳墨軒就著白彩的手一口將荔枝吃下去,聞言,說:“你打算呢?”
白彩說:“我可能還要在江南逗留一段時間。現在才六月份。等快過半個月再走也不遲。”
陳墨軒說:“不過,你應該很忙吧,我覺得你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他可是知道白彩或許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白彩笑笑:“其實沒必要,我隻要在玉米跟花生收獲之前趕回去就好,來江南不多逛逛怎麼行。”
陳墨軒身子前傾,湊到白彩跟前,嗬了一聲,“我說小白菜,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啊。”
白彩一挑眉梢,微微上挑的眼尾勾畫出濃墨重彩的旖旎弧度,單手撐著下巴,嘴角微微揚起,給人以很是邪氣的感覺。“真的沒必要,不過,阿軒,你確定你那群手下會不惹事?”
陳墨軒得意一笑:“這個當然放心。”
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你就這麼晃悠著,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手下做?這多不好啊。”白彩說,要是她攤上這麼個主子,早就將他拉下馬了。還能讓他在自己眼前嘚瑟?
陳墨軒擺手道:“這沒什麼關係吧,我也有事要做的。”
白彩道:“哦,對了,我可能在幾個月後要去帝都一趟,你跟我去不?”
陳墨軒說:“我要是有時間就去。”
白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糯米一樣的小白牙,“這就好,好錢一起賺嘛。”
司馬霆跟白蝶要回帝都了,白彩還曾擔心白蝶身子重能不能經得住長途跋涉來著。
白蝶卻笑道:“做陛下的女人不能這麼嬌弱啊。”
司馬霆從不需要柔弱的小白花來當他的女人,過於柔弱隻會被舍棄。
白彩以為皇帝出巡時的陣仗應該很大,但是司馬霆這次卻低調的很。
真武侯帶著兵士在一旁護駕,而忠王則拿著白彩繪製的大水車的圖紙喜滋滋的去了福建。
錢越程臨走時,還很不舍的望著白彩,可把白彩給膈應個夠嗆。
不過,該走的都走了。白彩跟陳墨軒自然也不能再在行宮待下去,兩人去揚州城找了間普通客棧住下。倒也樂的輕鬆。
“那個上錯花轎的故事倒是挺火的啊。”陳墨軒懶懶的聽著周圍的人談論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催淚故事,便跟白彩打趣了一句。
白彩指指外麵,“我們出去逛逛唄,說不定能淘到什麼好東西呢。”
陳墨軒打了個嗬欠,“你是出來撿漏的嗎?”
“真看不出來這是經曆了一番重新洗牌的城市啊。”白彩心裏想到。
往來的行人如織,江南多俊男美女,這麼看起來,也挺養眼的。
白彩背上背了個小包袱,陳墨軒瞅著,她不像是要去買東西的,倒像是賣東西的。
果然,白彩跟他來到了一藥店。揚州城最大的藥店。江家藥堂。
賣的不是別的東西,是一根百年人參。足有五百年以上。
白彩隻是用個普通的盒子隨便將它給裝了起來。
當她跟陳墨軒進到藥堂時,正是正午時分,前來抓藥看病的人不少。
他倆穿著不凡,夥計眼尖,笑嗬著來招呼。
本以為他們倆是來抓藥的,沒想到是來賣藥的。
那夥計一聽,就對白彩道:“客官想賣藥的話,得到那邊去。我們這邊是抓藥的,那邊是專門有勞掌櫃收藥的。”
白彩點頭:“多謝指教。”
江家藥堂分為三部分,抓藥、看診、收藥。
許是今天沒有人來賣藥,那收藥的老掌櫃很悠閑,靠在紅木大背椅子上迷糊是睡著。
白彩黑線,人家明顯是睡著了,她這麼上前去打擾會不會不太好啊。
不過,那邊看診抓藥的人那麼多,又不算是太過安靜,甚至可以有些喧囂。這老掌櫃都能睡著,定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