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感動的嚶嚶嬰哭泣的女子。心說還好是在房裏。
陳墨軒側躺在榻上,單手支頭,打了個嗬欠。
這個女人又吃了一桌子的飯菜,吃完之後,便小小聲的低泣了起來。
要不是白彩看上了她手上的桉樹,陳墨軒才懶得出手管這破事。
特別是還是個矯情的女人。
白彩伸手推了推女人的額頭,“喂,你那桉樹我要了哈,就權當你吃的飯錢了。你現在該走了吧?”
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著白彩,放佛不相信這麼傷人的話是眼前這個笑的溫柔的謫仙一樣的男子口中說出的。
“可是,可是……奴家沒地兒可去啊。要是公子不嫌棄……”女子美眸含淚,羞羞怯怯的瞟了白彩一眼。
白彩登時被雷的個外焦裏嫩,媽呀,這人該不會在“勾、引”她吧?
嗬嗬,她對女人沒興趣,特別是……哈哈……
陳墨軒懶懶的說了一句:“抱歉的很,我們很嫌棄。”
女子嘴角一彎,嗔道:“奴家可沒有問公子你哦,奴家問的個這個粉嫩嫩的小公子哦~~~”
一麵說著一麵還不忘向白彩拋個媚眼什麼的。
陳墨軒:他、媽的,真是弄了個麻煩過來啊。
“……”白彩沉默一會兒,方問道:“我問你,這桉樹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女子對著手指,委委屈屈的說道:“奴家是瞅著大胤沒有才弄來的,誰知道都不識貨呢。為了這棵樹苗,奴家可是吃了老多老多的苦頭了。”
白彩笑笑:“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呢,我瞧著不是凡物啊。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但是,我們是不要沒用的人的。”
女子一喜,立即道:“是南邊海外的一個國家。那裏的成片的島嶼。麵積不大,但是特別熱。而且,那裏糧食也是頗豐的。我瞧著當地人拿這樹當寶,就花了些心思給弄來了。”
白彩心知她說的是東南亞那裏的國家,隻是眼前這個女子說話雖然沒什麼差錯,也讓她找不到漏洞,但是,白彩還是感覺怪怪的。
試問,一個跋山涉水千裏迢迢來到江南差點餓死的女子還能這麼堅強,說話還能這麼有邏輯、性嗎?
白彩雙手托腮,繼續問道:“那裏我是知道的,隻是那裏應該還有不少奇珍異寶吧?”
女子垂下眼瞼,柔聲道:“奴家到沒有見過有多少寶貝,隻是有些東西確實是我們大胤沒有的。奴家父親帶著奴家出海,無非就是為了討口飯吃,結果卻不小心得罪了當地的貴族。父親也……”
一行清淚滑下,女子怯怯的望向白彩,美眸含情……
白彩:“……”這不是一個懷念亡父的女子該做的事。
陳墨軒起身,拉著白彩往外走。“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對了,這樹苗我們拿走了啊。”
女子起身福了一禮,柔聲道:“公子走好。”
待陳墨軒跟白彩走後,女子走到門口,輕輕的打開門,往外探了探頭。門外沒人。她這才舒心了起來。
“累死老子了。”“女子”撇撇嘴,一開口赫然是個男人的聲音。不過,聲線也是屬於較細的那種。稍一偽裝,跟女子聲音也差不離。
撲向他早就心儀的大床,舒服的蹭了幾下,“哎,終於能睡到大胤的床了啊。活著回來真是不錯啊。”
“不過,這倆小子真是人精啊。死小子,遲早有他們好看。得快回到帝都才是。”嘴裏嘟囔著,到底是抵不過周公的召喚,沉沉的睡去了。
門外偷聽的白彩跟陳墨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會心一笑。
女子住的房間是原來白彩的,白彩跟陳墨軒去了他房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白彩皺眉問道。
陳墨軒笑道:“這是你們大胤人,你不認識我還能認識?”
白彩搖搖頭,“我的確不知,我所知的世家大族中沒有哪個敢出海去。而且,別看他長得年輕,但實際上也有三十了吧。”
陳墨軒道:“嗯,差不多吧。也就是剛三十吧。”
“可他為什麼要扮作女子呢?要知道女子可是更容易招惹麻煩的啊。”白彩不解的問道。
出門在外,女子都知道要女扮男裝,原因無他,女子尤其是那些年輕女子總會引來歹人的垂涎。
可這個男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是怪哉怪哉。
陳墨軒冷哼道:“也許是藝高人膽大吧。”
“怎麼,你要留下他?”陳墨軒又問道。
白彩點頭,無奈的一攤手,道:“總不能讓他恨上我們吧,而且,他身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哼,應該讓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吐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