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一驚,顫聲問道:“公子……你想奴家……如何?”
白彩忙出來笑道:“別誤會啊,阿軒他沒什麼別的意思。”也對,出門在外,你不多幾個心眼怎麼能行。
陳墨軒斜了王粲一眼,那目光犀利如冰箭,像是能看穿王粲心底最隱秘的事。
“要我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能拿的出什麼?可別到最後,又蹦出個什麼仇家來。我跟小白菜卻惹了禍事,這可不妙。”陳墨軒嘴角彎彎,明明笑的好看。可是那話裏那笑容裏卻沒有絲毫溫度。
直觀的說就是:霸氣側漏。
旁觀霸氣側漏的白彩森森的笑了,佩服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抱歉,上輩子她沒練出來,倒是她那個大哥經常拿這王八之氣來嚇她這個不成氣候沒出息的讓老爸老媽傷透了心的廢物老妹子。
王粲想了想,一咬牙,舉手發誓道:“我王粲發誓,絕不會做出傷害……”
“公子請問您們尊姓大名?”到了這茬,王粲才發誓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倆小子姓甚名誰。
“我叫白彩,他是陳墨軒,我的兄弟。”白彩這才想起來她居然還沒有跟偽娘哥哥介紹一下她跟陳墨軒,這簡直是對古代偽娘的大不敬啊!
其實,白彩現在對王粲已經沒有多大敵意了,畢竟,這是她在古代見過的第一個偽娘啊!
白彩表示那是多麼珍貴的回憶啊!
王粲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這個白衫小子態度未免太好了些啊。他可沒忘之前他還攆他走來著。怎麼,剛過了一下午,他就變了性子了。
可能是個真性子的孩子吧,王粲這麼想著,可能是發覺了他的好,這個叫白彩的小家夥對他才和顏悅色了起來。
要是白彩知道王粲的想法,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陳墨軒雙手環胸,見王粲又要舉手發誓,便道:“我說一句,你跟著說一句。”
“我發誓要忠誠於白彩跟陳墨軒,絕不做傷害二人之事,絕不背叛二人。否則天打雷劈,魂消魄喪。生生不得輪回。”陳墨軒一聳肩,“怎麼樣,簡單吧?”
“……”王粲心裏大罵陳墨軒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下好了,陳墨軒一下子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給堵上了。
一旁旁觀的白彩小夥伴也驚呆了,平日裏怎麼不見陳墨軒有如此智商啊。好吧,陳墨軒這下終於是要爆發了。
在陳墨軒的怒視跟白彩的期待之下,王粲硬著頭皮發下了他此生的第一個毒誓:“我發誓要忠誠於白彩跟陳墨軒,絕不做傷害二人之事,絕不背叛二人。否則天打雷劈,魂消魄喪。生生不得輪回。”
奶奶的,他又不是這倆小破孩子的奴仆,憑什麼要忠誠於他們啊!王粲心裏不滿,可麵上卻還得是一副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刻為白彩去死的樣子。白彩看的都累,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裝下去的。
現在是六月中旬,白彩想要回西北去,雖然現在還得帶回去個……額,也不算是個麻煩吧,說不定人家是奇貨可居呢。
白彩要到江家一趟,正是為了桉樹的事。她可以折個枝子種在空間裏,但這並非良策。
她有空間在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想在這個時代安穩的生活下去,根本就不是隻靠空間就能行的。
是以,白彩覺得空間或許能在最緊要的關頭救她一命,但也隻是緊要關頭而已。
要是事事依賴於空間,白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王粲強烈要求跟著陳墨軒和白彩。
白彩想想,道:“好啊。不過,那是大戶人家,你可得守些規矩。不過,你一個女子,我帶著你去見外男,這真的好嗎?”
王粲忙搖搖頭,道:“公子不必多慮,就說奴家是您新買來的丫鬟就是。”
陳墨軒一手搭在白彩肩上,衝白彩揚揚下巴,“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你再推辭就可是辜負人家一番好意了啊。”
王粲:“……”這死小子怎麼就愛跟他作對!
此時正是下午,此時正是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初,過了洄水河上行人如織的飛虹橋,就到了江家大門口。旁邊還有幾個側門,往常接待客人都是走側門,江家隻有祭祖或是來了重要客人才會開大門。
江源曾給白彩一張玉牌,憑這張玉牌可以不用通報直接進到江家。這也是出於每天來江家的人太多,而讓白彩站在一旁等也著實不是件什麼美妙的事情。
白彩拿出玉牌在門口護衛眼前晃了晃,護衛衝白彩抱行了個禮,白彩背著手,哼著小曲很樂嗬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