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淡淡的說:“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什麼法子?”
白彩回頭衝他一笑:“到時候你陪我去就知道了。嗯,等回到西北我就告訴你的。有錢一起賺嗎。”
陳墨軒道:“我又不缺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不要!”白彩執拗的回了一句。
“哎,阿軒,等到帝都,你說會有多少個人想要我命啊。”白彩低低的說道。
“不知道。誰知道你以前得罪了多少人啊。”陳墨軒貌似無奈的說道。不過,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陳墨軒在心裏說著。
“我很期待啊!”白彩放聲大笑。
陳墨軒駭然的望著白彩,白彩肆意的笑著,等白彩笑的彎下腰時,急忙把她撈了起來。
“怎麼了!?”
白彩還是大笑,雙手撐著陳墨軒的胸膛,壓低了聲音卻難掩笑意:“我在想,誰會……”
最後幾個字隨風飄散。
陳墨軒覺得自己看不透白彩,正如白彩一樣看不透他一樣。
他以為白彩是個寧靜淡泊略有心計的人,卻不想這人也同樣有嗜血的時候。
他自己也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自然也明白那股暴虐之氣在胸腔中震蕩的感受。
白彩要麼上戰場,要麼去朝堂再不濟在商場上大展威風也行。
要是無所事事,估計……
陳墨軒本來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幾分,使勁扣住白彩後頸,讓她伏在自己胸膛上。
“做什麼啊!倆大男人!”白彩呲呲牙。使勁推開了陳墨軒。
青天白日的,要是讓人以為他倆好男風,可怎麼是好啊。
白彩怒瞪陳墨軒。
陳墨軒倒是無所謂的笑笑。這船上有誰知道他們是誰呢?
戰場上的殺神,還是朝堂上的佞臣?
他倒是挺喜歡這一刻的,不過,他也明白,能得這一刻安靜已是天賜了。
“怎麼了?”白彩一隻爪子神展開在陳墨軒眼前晃了晃。
陳墨軒被她晃的眼暈,連忙抓住,道:“你也別晃了。”
兩人背靠著欄杆坐下來,聊天說話。
白彩下巴枕著膝蓋,瞅著陳墨軒俊美無疇的麵容,樂道:“阿軒,我都不敢讓你去帝都了。”
陳墨軒自然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話,故意挑眉問道:“為何?”
白彩撇撇嘴,說:“帝都那些大家小姐一定會看上你的!誰讓你長的這麼招人!”
那怨我咯?陳墨軒心說。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陳墨軒道:“我好歹也知道你們大胤人總是喜歡講究個門當戶對吧。”
白彩笑笑:“也對,不過,說不定會有癡情的跟著你去塞外大漠呢。”
陳墨軒哼了聲:“當我是傻的啊。”
“不過,在你這裏,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前一刻還是這樣,後一刻就成了那樣。”陳墨軒笑言。
白彩歎道:“要是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樣發展就好了。希望不要生什麼變故。”
陳墨軒卻道:“不是你想想就能成的。老天爺一向是喜歡開玩笑。”
白彩讚同的點點頭,她歪著腦袋十分迷惘的望著陳墨軒,“阿軒,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陳墨軒心中一凜,斂眸不語。
白彩單手支頭,“你可以不說,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小白菜,我……”陳墨軒著急的想辯解些什麼。
白彩擺擺手。“沒事的,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嗎。這不打緊的。”
陳墨軒無奈的笑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白彩說:“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啊。”
陳墨軒抬眼望向白彩,琥珀色的眼睛清亮透澈,“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這點你放心。”
白彩嗤道:“你也得能傷害成啊,阿軒。哼!”
陳墨軒笑笑,小白菜就是這麼自信啊。
“蘇宛留在你身邊。”陳墨軒道:“有什麼事吩咐他去做就成。你不便出手的事,你可以交給他。”
白彩訝然道:“我以為你會將他放在你身邊。”
陳墨軒搖頭道:“我不需要。”
白彩說:“其實我也……”
陳墨軒卻道:“大胤一些地底下的東西。蘇宛比你要知道的清楚,交給他沒錯。”
白彩眼中疑惑更甚,她問道:“阿軒,貌似你也很清楚啊。”
陳墨軒道:“我當然得關注了,我認識幾個蘇家的人。僅此而已。”
“感覺貌似神煩啊。”白彩一拍額頭,道。
陳墨軒笑笑。麻煩你也得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