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不知可否一敘?”諸葛燁走到陳墨軒跟前問道。
陳墨軒一臉不耐煩的說:“談什麼?燒瓷?”他可不知道他跟小白菜的這個手下人有很熟啊。
諸葛燁道:“隻是跟陳兄一見如故而已。”
這麼自來熟?陳墨軒心裏好笑。便道:“與其跟我談,還不如去找你主子跟她商量商量接下來該種什麼。我瞧她可現在心裏可急的上火呢。”
“這個不急。公子心裏有算計,我這個當下人的還是不去攙和了比較好。”諸葛燁道。
“下人?我怎麼瞧著你比主家還主家啊。讓開。”陳墨軒冷言道。
諸葛燁搖頭道:“我勸您還是學會克製自己的脾氣為好。”
陳墨軒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小白菜這找的都是什麼人啊。跑來跟他套近乎?
“我沒有跟您套幾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諸葛燁也快步跟了上去,像是看穿陳墨軒心中所想,便笑道。
陳墨軒停了下來,道:“你想做什麼?”
諸葛燁道:“我隻是好奇而已。”
陳墨軒冷哼了一聲:“當心好奇心會害死人。”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好奇什麼啊。”諸葛燁悵然若罔的歎道。
他的確是能卜卦,也算出了大胤這百年之內的運勢,但這明顯還不夠啊。
野望,總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不論對誰而言,即使那人是九五之尊也是一樣的。
諸葛燁笑著朝反方向離開,對於現在他而言,緊跟著白彩。
白彩雖然覺得桐城氣候反常,卻也沒有多做在意。畢竟,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白不棄下去收糧了,稅還是要交的。
升米恩鬥米仇,白彩不是在意那點東西,隻是想告訴三個村子的村民,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
況且,白彩覺得她自己也不可能永遠呆在這裏,要是長此以往,這些村民養成了不交稅的習慣,這可不是什麼美妙的事。
白彩也沒有什麼改變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的大誌向。
她覺得搞搞發明,當然這發明是得帶引號的。然後種種田,要是能環遊一下世界的話,就更美妙了。
白彩想,她還沒有看過中世紀的歐洲是什麼樣子呢。
吸血鬼?狼人?還是殘忍的巫婆?
白彩對大胤外麵的世界神往已久。但是她也明白,要想無憂的環遊世界,她也得有那個資本啊。
很抱歉,她現在正是沒有資本。
一切也隻能是空想啦。
白彩正在家做玉米排骨,大塊排骨加上新嫩玉米煮著,光是想想就美味的緊。
鍋裏的排骨跟玉米已經在灶上煮著了。
白彩擼起袖子,從水缸裏抓了大條鯽魚提刀刮鱗。
做道酸辣魚吧,白彩嘴裏口水簡直要泛濫。
“公子。”白不棄敲了敲小廚房的門,朝正在忙活的白彩微微行了一禮。
白彩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樣了,事情辦的?”
白不棄道:“雖然很不情願,但也有不少交的了。”
“那就是還有沒交的咯?”白彩沉聲問。
白不棄笑:“的確如此,北崖村跟東照村這兩個村子的人交的都很全,畢竟這紅薯對他們而言也不是多麼稀罕的物什兒。而且,紅薯每畝最少收了有四百多斤。可算的上是大豐收。他們也沒有多在乎。”
“西前村呢?”白彩問道。
白不棄說:“一部分交的,紡織廠裏的女工跟他們家的親戚倒是很積極的。沒有交的畢竟也都是少數。”
白彩道:“你再去催催,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不棄道:“不棄明白。公子勿憂!”
白彩一笑,“你覺得我會是為那種事擔憂的人嗎?行了,多弄些紅薯,我有用處。”
白不棄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紅薯到底有什麼大用處,不過,白彩說了,他照做就是。
公子,不同了。
這是白不棄最想說的一句話。
要說剛帝都的那個白彩死氣沉沉,現在的白彩,則是運籌帷幄,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白不棄想,良禽擇木而棲,他是不是也……
等陳墨軒回來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大桌子的菜。
白小多氣憤的直衝陳墨軒呲牙,“壞人!壞人!”都怪這壞人,要不是他,他們早就開吃了。
陳墨軒斜了眼白小多嘴角上的晶瑩水漬,“瞧你這出息!”
“吼吼!”
要不是有白樺使勁抱著,白小多估計早就對陳墨軒又撓又抓又咬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忘手舞足蹈的表達自己對陳墨軒這個壞人的不滿。
“喂喂,我餓了。”
聽到後麵有人喂喂,陳墨軒感覺很奇怪,除了小白菜,還沒有人敢衝他“喂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