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軒跟白彩歸家之後,倆人吃了頓熱乎飯,便坐在院子裏乘涼聊天。
白彩專心致誌的拿著勺子挖西瓜瓤吃,這樣她還可以喝裏麵的西瓜汁。比起拿著塊西瓜啃在白彩看來可要幹淨的多了。
“你為什麼不要了那倆兄弟的命?”陳墨軒倍感百無聊賴,便問了這麼一句。
白彩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說:“拜托,我是守法好公民的好不好。怎麼能這麼殘暴殘忍呢?”
陳墨軒:“……”話說,白彩說的這是誰啊。說的跟是個大好人一樣。
白彩頓了頓,繼續說:“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事兒。”
陳墨軒問道:“怎麼?李家這倆兄弟背景很厲害?”比真武侯跟白家還要厲害的背景?
白彩笑笑:“可能吧。”畢竟,有的人手伸的太長了。不過,這也正合了她的意。
陳墨軒皺眉,道:“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人吧?”
白彩懶懶的打了個嗬欠,說:“估計是。八成了的吧。”
陳墨軒問:“他想做什麼?”
白彩勾唇一笑,道:“他想做什麼與我們無關。哎,對了,阿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這幾天,白彩瞅著陳墨軒有些不對頭啊。
“啊!還行吧。”陳墨軒說。額前散落的發梢遮掩住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不舍。好在,這股異樣的情緒很快的被陳墨軒給壓了下去。
沒什麼好不舍的,終究還會有再相逢的一天。陳墨軒在心裏這麼跟自己說。
白彩今天感覺到有些累了,在聽了白芳藹跟白不棄的報告之後,越發的困頓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過去了。
等“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已是午夜時分。
在這安靜的夜裏,清脆的敲門聲顯得尤為的清晰。
白彩自己一獨門小院,白芳藹他們住在這小院外麵。睡熟了,這敲門聲也不容易聽到。
陳墨軒隻有了丁點兒氣力敲門,在白彩耳中是清晰可聞,在普通人耳朵裏就不那麼明顯了。
“做什麼?”白彩揉著惺忪睡眼問道。
陳墨軒輕輕笑了幾聲,在白彩聽來,卻比往常多了幾分……寂寥?
白彩離陳墨軒很近,近的隻要她在往前麵一點點,就能跟陳墨軒臉貼臉。
陳墨軒本來清透的眸子在這黑夜的襯托下卻顯得幽暗了起來。他低頭咬住白彩的雙唇。
白彩Σ( ° △ °|||)︴,這是什麼事啊?什麼情況啊。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白彩反應了過來。一腳揣向陳墨軒。
陳墨軒猛的抓住白彩踢過來的腳,很是無奈的跟白彩說:“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踹人啊。”
白彩心裏氣急,她前世今生最最純潔不過的初吻就被自己看做是兄弟的人給弄去了,她能不生氣嗎?
“我當你的兄弟!”白彩重重的捶了門板一下。對著陳墨軒喝道。
陳墨軒垂下眼簾,理直氣壯的說:“但是我沒有。”
“你!”白彩指著陳墨軒的手指氣的直打哆嗦。擦!擦!擦!她是略腐不假,但是她可不希望掰彎自己的兄弟啊!我摔!
白彩也不知道陳墨軒是本來就有個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呢。還是被她給掰彎的?話說,她沒做什麼誤導陳墨軒的事吧?白彩瞬間感覺到了來自大宇宙的森森的惡意啊。
自家兄弟彎了不要緊,反正她不搞什麼性別歧視。再說,愛情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但是吧,要是自家兄弟對自己產生什麼綺麗的念頭這就可不是那麼美好的事了。
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女人啊。
陳墨軒把她當成個男人,還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白彩此時恨的直想撞青。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事啊!
陳墨軒指指白彩屋裏,夜風陣陣,涼意沁骨,說:“不請我進去?”
潛台詞是,你想將睡熟的仆從們都吵醒嗎?
白彩:“……”嗬嗬,居然有人敢威脅她?平生頭一次啊!
可是,她還真得應下這個威脅啊!憋屈!
白彩審視的望著陳墨軒,雖然對自己這個兄弟略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不想讓陳墨軒絕望。
隻得率先開口說:“我是男人,對男人沒興趣,所以,阿軒,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喂喂……”陳墨軒著急著要解釋什麼,白彩卻是擺擺手道:“聽我說,我不介意你的性、向,但是,我們倆是真的不可能!”特別是我還是女子,不是男人。
陳墨軒卻是微微一笑,他直直的望著白彩,白彩略感羞澀,往後又退了幾步,麵上滿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