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軒走了,這廝前腳剛跟她深情表完白,後腳就走了?
一把撕開白樺遞給的信封,白彩大致的瞄了幾眼。
勿念。
就這倆字。
白彩恨不得將信紙給揉個稀巴爛,這算是什麼事啊!
“算了,你下去吧。”白彩吩咐白樺說。
白彩低頭應是,一旁的白小多可開心可開心了。大壞蛋走了呢,可為什麼美人姐姐這麼不開心呢?
白彩煩躁的在屋裏麵轉悠了幾圈,她到底是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了。
陳墨軒適時離開,可以說緩解了她的尷尬。
可另一方麵,這是真的很氣人啊。
白彩蔥白才手指捏著信紙,恨不能將其在上麵戳上幾個窟窿。
陳墨軒這字也想夠難看的,思及此,白彩笑了笑。
“你放心,你就是八百年不回來,我也不會想你的,更別說的是掛念了。”白彩嘟囔著。
她對陳墨軒狠不下心來。
白彩垂下眼簾,睫羽輕顫。
白彩心情要說糟糕透頂,那倒也沒有。但也沒有多麼的美好就是咯。
之前讓人在湖邊采割的蘆葦已經曬幹了。白彩便招呼了幾個小丫頭,教她們編葦席。
在大胤,流行的是竹席,葦席目前尚未普及開來,亦或是沒有你出現?
有沒有出現白彩倒是不知道,估計是人們還沒有發現蘆葦的妙用?
也許是她視野不夠寬闊,還是怎麼地。白彩也沒有仔細追究,反正自己家的這幾個女子是沒有見過葦席的。
倒是來自自雲南的冬令說她們那裏就有人用這個編的簾子什麼的。
白彩笑笑,倒也沒有多加探究。左右也就是那麼些事了。
白芳藹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跟白彩道:“公子,不知湖邊是否在種蘆葦,在來年?”
白彩歎道:“你們看著辦吧。”
白芳藹覷著白彩,瞧她麵帶鬱色,隻當是為了陳墨軒的離開而難過。心中不禁埋怨,這個陳墨軒還真是絲毫規矩沒有。哪裏有人大半夜的連告辭都沒有就離開的呢?
倒是公子爺,這些天平添了絲兒人氣。遠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也,倒也顯得平易近人了。
恰逢白不棄來秉,說西前村並是那個村子的裏正來訪。
白彩斜睨了眼白不棄,雙手背於身後,冷哼了聲:“讓他們等著吧。我先進屋裏睡一會兒。”
白不棄道:“不棄知道,不棄知道怎麼辦。您不要太過勞神。”
白彩擺擺手,道:“就這樣罷就這樣罷。”
她實在是沒心思去應付那三個年級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裏正。
白彩自認不欠他們的。司馬霆將這個三個村賜給了她,可不是封給了她。
她隨時隨地都可以將這三個村子還回去。
再者,西前村北崖村跟東照村這三個村子,她收的賦稅並不多。拿地瓜抵小麥這總歸是便宜了村民吧?白彩倒也不介意,在她眼裏地瓜也是極有用處的。
白彩對這三個村子很是上心,當然,現在白彩隻剩下失望。要不是白彩心理建設足夠充分,還不知道會傷神多久呢。
果然要歎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嗎?
白彩拉過薄被蓋在自己身上,現在她也沒有想去空間的念頭了。
陳墨軒怎麼就能這麼離開了呢。至少來跟她告的別啊。她也好給他準備些空間裏出品的靈藥跟靈泉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啊。
白彩現在細細想來,昨晚的陳墨軒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幹嘛平白無故的囑咐她這囑咐她那呢?
白彩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一覺無夢,陳墨軒倒是沒有再來給她裹亂。
“我家公子正在休息,各位裏正還是先用些果品飲些清茶,稍等片刻吧。”白不棄對著管福根跟李大偉還有鄧有才笑意盈盈說道。
他家公子現在煩透了這三個老不死的東西。他家公子白彩又是何等的身份?對付這三個下裏巴人,白不棄認為自然不需要他家公子出馬的。
不管是白不棄還是白芳藹還是柳絮、白樺,都認為他家仙人一樣的公子適合恣意朝堂快馬江湖,至於跟鄧有才他們打交道,那完全是降低了公子的格調好不好。
公子人雖然親和,但是,不代表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就看的過去了啊。
白不棄雖然不是什麼瞧不上鄧有才他們,但他也的確是認為鄧有才跟管福根有些太過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