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撓撓頭,“總歸我是需要錢的,陛下您就給個痛快話吧。”
“朕出十萬兩。裴臻也是這個價兒。”司馬霆道。
秦紹也道:“那臣就出八萬兩。”
姬滿道:“一萬兩!”
白彩不可思議的望著姬滿,訝然道:“大哥哥!”
姬滿捏捏白彩白嫩的腮幫子,笑著說道:“你哥我沒錢,你當軍營裏不花錢啊!”
白彩無語的望向司馬霆,這個,你不應該給我說啊,正主就在前麵呢。
司馬霆歎口氣,“十萬兩對朕的軍隊也隻是杯水車薪吧。”
姬滿哼道:“有總比沒有的強!”
白彩揉揉被姬滿捏青的腮幫子,問道:“大胤軍隊不是剛打退蠻族嗎?”
司馬霆道:“那也沒錢。”
那軍隊裏到底多少人啊!白彩心裏納悶,大胤國庫到底是窮到什麼地步了啊。
白彩很識相的沒有吱聲,可她裝啞巴,不代表司馬霆就肯放過她。
“宣王要回帝都了。”司馬霆又扔下一枚炸彈。
“……”這你跟我說做什麼啊,我又管不了宣王,白彩心裏說道。“小民以為不可。”白彩直接跟司馬霆說。
雖然那個神馬勞什子的宣王是原主的前任boss。但不代表著她還得給這個沒什麼本事的boss打工。
當然,她也沒有跟司馬霆打工的意思。不過,這司馬霆跟那個記憶力的宣王好了可不知一點半點。
司馬宣為人過於優柔,這或許對權臣來說是個好控製的帝王,但對一個國家卻不是什麼好事。
司馬霆剛登基兩年,就抄了不少官員,流放的官員更是不計其數(她就是其中一個)。但是,白彩不得不承認,司馬霆就是為這個位子而生的。
司馬霆挑眉問道:“為何?”
白彩道:“既不是國之大典也不是什麼祭祖之日。宣王有什麼理由回來呢?當然,要是陛下傳召的話,就兩說了。”
司馬霆大笑三聲,擊節讚道:“果然是個憊懶小人啊。”
白彩:“……”尼瑪!
那你直接把皇位還回去唄!誰管你啊,白彩心裏吐槽道。
秦紹道:“陛下跟白彩說,白彩又決定不了,何必為難他呢。”
(o??ェ?`o)妹的,你是在給我拉仇恨值嗎!白彩心裏咬牙道。
“你想開店賣什麼?”司馬霆換了個話題,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白彩道:“瓷器。”
姬滿哼了聲,沉聲道:“官窯的瓷器才是貴族世家上選。”言外之意是沒人看上你的,別費那個功夫了吧。
你是我親哥嗎。哪有這麼拉人後腿的啊。
“哦,你看這個,陛下。”白彩一把抱起放在一邊的紅木盒子。很普通的一個雕漆盒子。
司馬霆饒有興致的問道:“裏麵是什麼?”
姬滿離的白彩最近,一打眼,眼中驚詫難掩。
他臉上的表情自然是沒有瞞過司馬霆跟秦紹。
姬滿抱起盒子直接送到了司馬霆眼前。
司馬霆拍著桌子笑了幾聲,單手支著下顎,歎道:“白卿,你可真是個有想法的人啊,不過,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了啊。”
司馬霆這話說的真是言不由衷,白彩還從他這裏訛了幾萬兩呢。當初,忠王欠白彩的錢還是司馬霆給還的。
紅木盒子裏安靜的擺放著幾個白色的碗碟。有純白似雪溫潤若玉的純色瓷器。也有繪著折枝青色蓮花的瓷器。花樣不多(主要是盒子太小,裝不下來)但卻足夠驚奇。
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慢的摩挲過一純色的小瓷碗。隻有嬰兒拳頭大小,但是通體光澤玉潤,比上好羊脂玉也差不離。
“這是小民手下一小奴燒製出來的,不知能不能入的了陛下的眼。”白彩道。
司馬霆幽幽道:“天下難得,自是好的。”
白彩道:“時人多好青瓷,這白瓷想來是可以先流行一陣的。但是,到後麵就不一定了。”
“你為什麼找上朕呢?”司馬霆問道。
白彩不想在司馬霆麵前打哈哈,彼時她認為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拉近彼此的距離。“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她就不信裴臻沒告訴過他。
這死賤人!白彩心裏罵道。心眼忒多!
“朕有這麼厲害嗎?”司馬霆淡漠的目光掃過秦紹、姬滿最終落在白彩清麗雅致的精致小臉上。
廢話啊,都自稱是朕了啊。白彩心裏罵司馬霆不知好歹,麵上卻仍是一副恭敬卻不謙卑的樣子,“這是肯定的吧,您在這天下的主人啊。有了您,還怕這生意沒保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