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霆賜給了白彩幾名官窯的官奴。
“白公子,這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咱家隻是代為轉告,還望公子收下啊。”司馬霆身邊第一內侍蘇公公樂嗬嗬的跟白彩說。
這蘇公公看起來剛到而立之年的樣子,麵白無須(這是肯定的啊),一副精瘦的樣子,十分的幹練精明。
白彩也還知道,這個蘇公公是個練家子。提刀殺人上馬打架樣樣精通。
白彩往蘇公公手裏塞了幾張銀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白某就愉快的接受了啊。”
“陛下還跟咱家講,希望白公子能大賺特賺呢。”蘇公公繼續笑道。
白彩心裏腹誹,可不是嗎,要不然司馬霆就虧本了啊。
“陛下還讓咱家轉告一句話給白公子,盡管做就是,不用擔心。”蘇公公說完這話兒,表情不由嚴肅了幾分。這個白彩公子,可真是厲害,本以為流放千裏再無回帝都的可能。結果,人家倒好。不到一年,改頭換麵就回來了。
而且,更妙的是,還把皇帝陛下給拉到他那邊去了。
蘇公公心裏感歎,這個白彩公子真是個厲害人啊。入了陛下的眼,以後想要什麼沒有啊。
白彩點頭道:“放心,白彩知道的,有陛下這個大靠山。白彩會放開手做的。”
恭送蘇公公回宮。白彩抬起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珠。
司馬霆派人來了,不管是哪方麵的原因,都可以說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隻不過,白彩在看到司馬霆送來的幾個上了年紀的燒瓷人時,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驚。
三個官奴。俱是被割了一節舌頭,說話也隻是啊啊是聲音。
兩個五十來歲的官奴,還有一個較為年紀,但也是得四十出頭了。
白彩讓人做了三隻鉛筆,再弄了個小本本交給了這三人。
“你想要我給你們起名?你們不是有名字嗎?”白彩納悶的問道。
要求她起名的那個老漢,在小本本上寫道:都是前塵往事,都忘幹淨了。
白彩心裏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嗯,起個什麼名號呢。
“哦。好了。你叫白大,白二,白三。就這麼稱呼吧。”白彩道。“這也為了好稱呼。”
三人忙俯身作揖。
白彩心裏無語了好一會兒。便給柳絮和劉虎介紹了一下這三人。
“你們仨都是燒製瓷器的一把好手,陛下將你們交給了我,你們便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當然,要是你們犯了我的忌諱。”白彩眼風一掃垂首靜聽的三人,哼了聲。笑道:“即使是陛下的賜給的人,我也照罰不誤。”
司馬霆賜給的又怎樣,還不照樣是官奴,希望,他們不會在她麵前擺架子吧。
白彩不知道的是,這三人,在官窯多年,早有的傲氣早就被磨礪的一幹二淨了。他們敬畏天家,能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很不錯了。
柳絮跟劉虎一人跟著一個燒瓷師傅(官奴)。
至於白大,白彩讓他自己燒製她設計的青瓷,要是白彩能上手的話,燒製白瓷也是可以的。
玻璃雖然白彩沒有準備賣,但是拿來當個噱頭也是好的。
白大白二白三的賣身契都握在她手裏,這給白彩她手握著白大白二白三生殺大權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白彩幹脆將燒製玻璃的的方法交給了白大白二白三三人。
劉虎在柳絮耳邊嘟囔,“公子怎麼能這麼相信那三人?他們才來幾天啊。”
柳絮淡淡的瞟了劉虎一眼,道:“這是公子做的決定我們隻需要遵從就可以了。再說,他們是皇帝陛下賜給公子的,也當的起公子的信任。”
劉虎想到這,臉色詭異的扭曲了一下,他咋舌道:“沒想到公子跟皇帝陛下的關係這麼好啊。”
柳絮垂下眼眸,是啊,他也沒想到白彩居然跟皇帝陛下關係這麼好。不過,這也對他有好處不是嗎?至少複仇有望了。
白大三人對柳絮燒出來的白瓷很是驚豔。
柳絮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一下其中的道理,並道:“柳絮剛燒製瓷器沒幾天,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望三位前輩指教。這燒製白瓷的方法是咱們家公子給想出來的。要說咱家公子那也是一頂以的聰明。柳絮沒有那將瓷器燒的美輪美奐的手藝,要我說啊,這還得靠三位前輩啊。”
白大拿出鉛筆在小本本上寫道:我們都一塊為公子做事,不需要這麼講究輩分。
白二寫道:白大大哥說的很對,你在外麵之前學到燒製白瓷的手藝,按理我們應該喊你聲師傅。就不要這麼跟我們講究了。
白三寫道:我們是待罪之身,陛下將我們賜給了公子,對我們算是大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