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柏閣是白彩新開的店的名字。
這名字。額……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單從意境上說,也不怎麼符合大胤儒者倡導的氣節。反正,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名字。要是有人想挑刺,分分鍾的一堆。
當然,這也隻是白彩隨口起的一個名字。她連想都沒想過到底要賦予它什麼意義。雖說是自己開的第一家地鋪,在天啟。但是,桐城還有家呢。在白彩看來,名字順口就行。朗朗上口讓人容易記著比什麼都強。
廖氏,這個真武候的正室夫人總是時不時的在白彩眼前刷個存在感。
據白彩所知,這個廖氏最喜歡的就是查看她名下的產業。當然,也包括姬滿的(明麵上的,姬滿還有些不能公諸於眾的產業)。
在白彩看來,廖氏仗著自己的姬滿的嫡母,就管的這麼寬,未免有些不知道好歹。還是世家教養出來的女子呢,就是這樣衣服德行。
真武候顯然是了解自己這個枕邊人的脾性,不過,白彩看來,真武候也估計是不想管太多。姬滿嗎,他巴不得自己這個嫡母快快滴作死。
今日是店鋪開張的前一日的下午。
王粲低眉順眼的跟在白彩身後,掩唇笑道:“公子真是好本事呢。”
白彩斜了眼王粲,心說,你也不遑多讓啊。“還好吧,總要想些法子來招攬客人啊,要不,我可得虧死啊。”
“不過……”白彩眼中眼波流轉,笑意吟吟的望向王粲。“我前幾天好像見了倆年輕人,跟王璨姐姐你長的有幾分相似呢。是不是王粲姐姐你失散多時的家人呢?”
王粲道:“是嗎?粲兒不記得自己還有什麼家人呢。”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時過境遷,還有誰記得粲兒呢。”
晶瑩剔透的眼珠順著眼角滑落,加之王粲膚色白皙,嫩白如玉,細長的丹鳳眼硬是給他畫出荼蘼的味道。
白彩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我勒個去啊。要是美人就算了,雖然膈應人但是白彩心裏還好歹覺得這樣是正常的。但是吧,王粲是個男人啊。白彩此刻心裏都隱隱有些後悔了。
她做什麼要火眼金睛呢?
白彩撓撓頭,跟王璨說:“你也別太傷感了啊。你看啊,太陽都西沉了呢。”
王粲抬眼朝天邊望去,橘紅色的日頭染紅了整個天邊,雖說是要落。但是,大夏天的。還有一段時間,夜幕才會上臨呢。
王粲心裏不解,卻不敢當著白彩的麵質疑她。生怕被這個猴精兒的“小子”瞧出什麼端倪來。聯盟垂下頭,王粲用無比柔弱的聲音問道:“公子,此話怎講?”
日頭西沉跟他家那群蠢死蠢死的親人有什麼幹係啊?莫不是老家出事了?王粲心裏擔憂,雖然他很不喜歡那一群人,更遑論他最最討厭的嫂子的兒子還誠成了當家人。但是,他終歸是那家的人。
王粲交握在腹前的手上幾條青筋若隱若現。
白彩“啊”了一聲,天可憐見啊,她真心的是隨口一說的啊,難道觸了王粲的眉頭?“你看啊,這日頭每天都會下去,當然,它還會升起的。嗯!不管發生什麼,太陽照常東升西落!這也印證了一個道理。這是我在古代先賢的一本書中看到的。他上麵是這麼說的,舊4的不去,新的不來。每當你逝去一個親人,就會有新的親人來到你身邊。”
王粲努力維持苦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下真變成了苦笑。要不是他還想繼續偽裝下去。他一定會狠狠抽這不知死活的死小子幾馬鞭!
揚起小臉,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公子……公子……”王粲無語凝噎種ing。
白彩強忍著別過頭去的衝動,尼瑪啊,陳墨軒!白彩發誓,要是陳墨軒膽敢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定逼著他看王粲嬌哭一千遍!(也不想想人家王粲願不願意啊。QVQ……)
白芳藹在二樓跟柳絮他們忙活了一會兒,“這下可完工了。不得不說,公子要求可真高啊。不過,看的就是順眼是不是啊?小柳子?”
柳絮笑笑:“畢竟是公子嗎,再說,公子也說了,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好的。”
杜澤米說:“也對啊,這麼一想。如果我們第一次見到兩個人,還不知道這倆人什麼脾性。第一次,我們肯定會被長相姣好的人吸引。”
“人總是……哦!對了!人總是視覺動物,公子是這麼說的。”杜澤米說。
白芳藹笑道:“的確呢,是人都喜歡美人的。好了,我下去看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