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太極六合針,昨天早上,我去找你之前,他用十三鬼針治了一個小孩。”孫永安輕扣桌麵,指節沾滿了桌上的花生皮。
於永傑一愣,“十三鬼針?他也能用出這套針法?”
孫永安點點頭,點頭的動作和敲桌子的節奏莫名的合拍,“看來他就是那種‘人’。”
孫永安的話不清不楚,可是於永傑卻聽懂了,明白他在說什麼,於主任悵然若失的說:“年少之時,我也曾經摸索過這條路,資料查了很多,也拜訪了很多人,可是終究不得要領,荒廢數年青春也未能入門,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又何嚐不是……”孫永安歎氣,“這事不要說出去。”
“我明白。”於永傑舉杯敬他,杯子對著的方向卻是孫永安手中的手機。
“嘖啊~”孫永安又把那視頻看了一遍,李木施針的嫻熟手法,他自問不能做到。
“他是誰的徒弟?有這份醫術造詣,我不信這是一個學生自學成才。”於永傑從牆角的箱子中拿出一瓶沒有開過的酒,白色的瓶身因為年歲久遠略微泛黃,他把酒放在孫永安麵前,“拿去,別再過來蹭酒喝。”
孫永安呆呆的凝視瓶身上大大的茅台二字,“我也不知道,民間能人異士眾多,醫術在你我之上的不知凡幾。”說話時,孫永安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目光閃爍不定,顯然事實並不像他所說的那般。
兩人又感歎了一番李木的天縱奇才,喝完殘酒,孫永安滿足的抱著那瓶酒離開了於家。
李木取下針後,錢氏母子倆在裏屋小聲的談論著什麼,不一會,錢鍾推門走了出來。
錢鍾走路的步伐仿佛卸去了千斤重擔般輕鬆,“老三,你對我們家有大恩……”
“等一下!”李木揮手打斷他的話,“你下麵要說的話我都聽膩了,所以不要再說下去。”
“哈哈,那我就不誇你了,不過……我可以拜你為師嗎?”錢鍾鼓足了勇氣提出拜師。
李木詫異的看著他:“我還是在上學的學生,拜什麼師,關於中醫針灸的問題,你問我我肯定會教你,但是拜師什麼的不要再提,你是我好朋友,這多尷尬。”
錢鍾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沒關係,這想法是……”說著他看看了裏屋。
李木會意的點頭,當初錢母見識到楊大師的神奇‘氣功’的時候,也叫錢鍾拜楊教授做師傅。
“這樣的針灸還要做幾次嗎?”錢鍾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最好能早點治好,在李木的房子裏住了太長時間,實在不合適。
“先觀察幾天再做決定,說不定不用再做了。”李木想了想,決定先看看。
李木哼著輕鬆的小調在站台等車,臉色紅潤有光澤,心情十分的好。
很不巧的是,回學校的那班車剛剛過去,不過他不在乎,還有一趟末班車。
站台上沒幾個人,旁邊站著一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子,臉上略施薄粉,她不是現下流行的大眼睛尖下巴的網紅臉,倒有七八分姿色,裹臀的窄裙繃地緊緊地,誇張的凸顯出她的翹=臀,胳膊上搭著一隻亮閃閃的包,以李木的眼光來看,人不錯,但是這包的模樣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