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終於確定他們是認真的在問，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我不懂他在說什麼，當時我怎麼打翻一群人的我都不知道。”
矮瘦衙役翻了翻檔案，看了李木一眼詢問道，“口供裏麵你的解釋是‘可能因為腎上腺素爆發，所以才打倒了十幾個人’，當時你用的武器是合金短匕，請問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管製刀具？”
李木頭皮一陣發麻，他看出來這次是玩真的，不是上次派薑毅過來扯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陳局不保他了？莫非真的有國安局這種機構的存在？怕不是被國安局注意到了？
他當時的回答完全是瞎說的，反正陳局也不會拿薑毅的調查報告當真，萬萬沒想到，白紙黑字記錄在那，不是真也是真。
“這個……我是醫生，所以……”
“請你想好了再回答。”
李木哭喪著臉說，“我能給陳局打個電話嗎？”
“不行。”
那李木就沒轍了，鏈子的口供可以推脫是胡說八道，但是合金短匕卻是實打實在現場找到的，而且上麵隻有李木的指紋，本來是遮掩墨染存在的擋箭牌，如今卻成了確實的證據。
“身上帶著管製刀具是什麼罪？”
“五天以上十天以下拘留，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輕的可以警告罰款，你覺你持械鬥毆傷人算是輕的還是重的？”
小二哥比矮瘦那個要好說話一點，這會兒還有心情跟李木逗兩句，也有可能不是在逗趣。
“我那是自衛……”
“你把其中一人的手指全砍斷了，他那隻手現在還是光禿禿的！”矮瘦青年說話火藥味十足，每句話都在針對李木，而小二哥隻是在中間周旋，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李木咂摸出不對味來了，按道理來說這場談話不應該存在，他在本案中屬於受害者，而且凶手已經抓到還認了罪，這兩人沒理由因為鏈子的一句話就來找他麻煩。
他在兩人的臉上掃了幾眼，小二哥麵無表情沉著冷靜，矮瘦衙役麵有不耐且目光閃爍。
“是陳局私底下派你們來的吧？”李木試探性的問道，同時仔細觀察他們的表情變化。
果然沒錯，‘私底下’這三個字才是重點，矮瘦男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繃著臉，一瞬間的變化被李木捕捉到，他心裏就有了數。
“小二哥，你幫我跟陳局說一聲，我會給他一個解釋，不過得等我幾天，我這邊事情還不少。”
李木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看那架勢竟然是在逐客！他手頭的事情確實有很多，相比之下學業什麼的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跟楊教授做交涉買下他手裏的玉簡，跟郎月打聽亓官兄妹的下落，伍淼還像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影……
兩名衙役對視一眼，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度，他們這趟來的確是得了陳局的口令，不屬於公事。
主要目的就是套李木的話，雖然成功的希望渺茫，不過得到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兩人被李木客氣的送出去，直奔衙門交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