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幾人展示自己還沒處理的傷口,看著很可憐,“他逼問我玉藏在哪,說他隻要那塊玉,別的都不要,我說不知道,他就生氣了,踢飛那張椅子,然後不知怎麼那塊瓷磚鬆動……拿了玉他就跑了。”
精瘦仔闡述事情經過的語氣像極了在學校裏受人欺負,然後去老師那告狀的委屈樣,不過在學校裏他一般都是欺負人的那個。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等一下。”小哥兒皺著眉吩咐道,端著餅幹盒關上了房門。
幾人根本就沒聽精瘦仔在說什麼,眼睛裏全是金光閃閃的金首飾,還有紅彤彤的一卷錢。
他們聚集到之前談話的屋裏,壓低了激動的語氣,“他果然藏錢了!還有金首飾,有個鐲子還是我摸來的!”
“沒錯!那對耳環是我摸來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聲討小哥兒,證據確鑿擺在麵前,容不得他做出任何狡辯。
精瘦仔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目的達到,原本費盡口舌都沒能策反他們,竟然看到小哥兒藏了東西之後就跳反了?
小哥兒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到了同伴的對立麵,他在屋裏來回踱步,眼中流露出不符合年齡的睿智。
若有所思的轉了幾圈,他拾起被褥看了看,最後打開房門將他們都喚過來,此刻同伴們都憤恨不已,隻是還沒人站出來說第一句話。
“你說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翻東西,那麼我這屋的門就是他撬開的?”小哥兒從地上撿起一根彎彎曲曲的回形針,幾人一看就知道這回形針是幹什麼用的,“看不出來他也會溜門撬鎖的手藝。”
精瘦仔一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小哥兒把被褥甩到眾人麵前,冷冷的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被子上怎麼隻有你的腳印,不止是被子,整個屋裏我都找不出除了我們倆以外第三個人的腳印,你別跟我說他是穿著鞋套進來的。”
精瘦仔頓時慌了,梗著脖子大聲叫喊,“你這話什麼意思,要不是我回來拿藥吃,咱們被人偷了都不知道,咱們找到那家夥不就知道玉是誰拿的了!”
幾人紛紛點頭附和,他們如今站在精瘦仔這頭,看向小哥兒的目光中隻有不信任。
眼見眾人表情奇怪,小哥兒立刻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若無其事的把金首飾都拿出來,沉甸甸的金子十分誘人,“我當然相信你的話,那家夥的確不是省油的燈。我以前說過值錢的東西留下來做應急用,現在就是急,明天狗子跟我去把金子都融了賣掉,咱們想辦法把玉搶回來!”
他仿佛不知道同伴們在想什麼,反而大大方方的把金子都拿出來,現在急嗎,其實並不急,他隻是要這幾個不肯轉腦筋的同伴看到自己的態度。
那一萬塊錢的事卻絕口不提,因為沒什麼好提的,那是他自己的攢下來的錢,難不成還拿出來分給大家花?
幾人連連點頭,隻要有錢分就是好事,別的他們都不管,小哥兒能這麼自覺也好,省得大家把臉皮都撕破,那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