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李木,老四又借口溜了,他肯定去過中醫院,不過現在在哪就說不準了。
“這個家夥!我就不該管他,讓他被奪舍好了!”李木恨恨的自言自語,隨即想到了什麼,打開木盒拿出一塊玉簡,凹槽旁寫著陣法二字。
鎮魂門記載的粗淺陣法自然都是和拘魂有關的,就是幾個僅靠靈石就能激發運作的法陣,不需要人力操控。
不過恰恰是這個特性,讓李木無法布下陣法,因為最省力的一種還需要三顆靈石做陣基,他去哪弄這種比鑽石還珍貴的東西。
就在失望之際,他在最後麵看到不需要任何外力的陣法,隻需要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環境畫下一道陣就可以。
這個法陣乍一看和九華山公墓裏的聚陰陣相似,但卻是反過來的,聚陰陣能攏住陰氣助靈體修行,而這個陣法是卸去陣中陰氣,把有修為有法力的靈體抽成生魂。
李木看得頭皮發麻,廢掉修行人的修為十分繁瑣,而且沒有一定境界不可為之,但是廢掉鬼修的方法卻如此簡單粗暴,因為設計陣法的人根本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也沒必要去考慮。
要想畫好陣法,他需要一些朱砂和古墨,注釋中一再強調要用古墨。
朱砂可以理解,這東西可以入藥可以煉丹,也是顏料的一種,一般來說製符都要用朱砂混上一定比例的靈血。也有闊氣的門派直接用靈血,朱砂就舍棄掉了。
但是這個古墨卻沒有詳細的解釋,也不知道寫下此文的人是何朝何代生人,如果他是清朝人士,那麼明朝的墨就是古墨。
對李木來講,民國的墨就算是古了。
墨是文明產物,落紙如漆,萬載存真,象征意義非凡。不少文人雅客都會收藏古墨,實用性觀賞性俱佳,但是精品古墨的存世量極少,一來它是消耗品,二來它還容易損壞。
在李木的印象中沒有見過真正的古墨,小時候在爺爺那寫毛筆字都是用得瓶裝墨水。
李木正出神發楞,驀地看見老大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他故作無所謂的把手中玉石遞過去,“一快普通的玉,在地攤上二十多塊錢買的。”
老大接過去看看,搖搖頭又遞回來,他看不懂。
“你知道古墨嗎?”李木隨口一問,真的是隨口,因為宿舍裏就他們倆,而且心中有疑問就問出來了。
“知道,我家就有好幾塊,我爺爺說咱們祖上出過舉人,他的後人把他用過沒用的文房四寶都藏起來了,還有一些字畫什麼的。”老大語氣輕鬆,仿佛家裏藏得不是古董而是廢品。
李木倒是吃了一驚,舉人什麼的不稀奇,但是存著字畫就稀奇了,就算是清朝的東西,放到現在也能值不少錢吧。
“別用看土地主的眼神看我,就因為這個,我們家幾十年前才那麼慘,字畫都被送去造紙廠打成紙漿了,一副都沒剩下,就剩幾個灰不溜秋的古墨。”
趙建國提到這事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好似說的不是自家人,而是同村鄰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