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課堂秩序就恢複了正常,孫教授說了不會教課也隻是嘴上說說,真的教起書來也是一板一眼,和其他教授差不了多少。
課後李木幫他收拾教具,孫教授突然咳嗽一陣,李木發現有些不對勁,開口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孫永安擺擺手說沒事,昨天晚上跟於主任喝了兩口酒,回去的時候受了風寒,還說這喉嚨癢都憋了快半節課了,好不容易憋到下課才放心咳出來。
“怎麼不自己去抓點藥吃?早治早好,您也上了年歲,身體有點毛病可拖不得。”李木說的事心裏話,年輕人有點頭痛腦熱的還能靠著年輕力壯扛過去,全憑身體的自愈功能。
但是老了就不一樣,到了一定的年齡,身體的免疫力和抵抗力都會大幅下降,不能受寒受凍,一點風邪刺激都有可能致病。而且一旦發現病了,最好就立刻去治好,免得病情變得嚴重甚至惡化。
孫永安也知道這些道理,“醫不自醫,我說受了風寒隻是根據我行醫多年的經驗而論,應該不會有偏差,但是也難說,我打算待會去醫院找人瞧瞧,然後再說開藥的事。”
醫者不自醫,一方麵是由於愛惜己身和患得患失,自己給自己辯證開藥的時候難免會有重重顧慮,配藥的時候左加右減,藥材換了又換,生怕藥力過了出問題,結果往往是藥材君臣配伍不正確,導致藥力大減。
而另一方麵,自己給自己診斷也沒有替別人那麼準備,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個要點,雖說還有鏡鑒的法子,不過那終究有不同。
最重要的一點,醫生一般都會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平時的飲食習慣和作息規律都有注意,輕易不會生病,一旦病了往往都是急症惡症,病來如山倒,難治。
“孫教授說這話可就是笑話我了,不了解我的人可能會懷疑我的醫術,難不成你也懷疑?您先坐下,我給你把脈。”
李木笑著喚住孫永安,對方點頭同意。
“你別太驕傲了,你有天資,也有苦功,但是終究是太年輕缺了經驗。”孫永安一邊擼袖子一邊教訓他,在李木看來這就是師兄該有的範,“我這次收到邀請函,立刻就答應過來,除了教課之外,還有就是跟你們係裏談談你實習的事。”
“這有什麼好談的,實習的醫院基本上都是自己找,我肯定是去中醫院,沒跑了。”李木把自己的布包倒空,折了幾折墊在他的腕下。
“我聽說你這兩個學期翹了很多課,有幾個教授已經對你有意見了。”
李木苦笑著搖頭,這倒是真的,他的確翹了不少課,尤其是最近,先是受傷住院,然後又去鎮魂門參加大會,粗略算算也有十來天。
不過教授有意見他卻不怎麼信,他不認為教授們會那麼小心眼,就因為這個卡住他不讓他去參加實習。
說到這兩人都住了嘴,號脈的時候需要患者安靜平和,李木表情輕鬆,顯然是沒什麼大問題,最後鬆了口氣道,“小問題還可以自醫,您說的不錯,確實是受了風寒,我給您紮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