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站到他們前麵,掃了一眼下麵的群狼,淡淡的說道,“洛洛她沒事,我沒見到什麼第三個人,我也不認識他們……怎麼送你們出去?我自有辦法。”
肖格被教授架著,聽了這話一哆嗦,三水肯定還在山裏,不過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
沒辦法,這會兒隻能相信李木的拳腳功夫能打退群狼,老吳還把自己隻剩一顆獨頭彈的獵槍遞給李木,卻被對方拒絕。
李木找老吳要過烈酒來,老吳以為他要喝,沒想到他隻是拿在手裏晃了晃就遞回來,讓他們每人喝一口,保持體力,這段路太長。
在搖晃酒瓶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丟進去一顆丹藥,用烈酒化開藥力。這樣十分浪費,因為最後在酒裏殘存的藥力不足本身的十分之一,不過如此也恰好能讓普通人少量服用。
“這酒怎麼回事……味道有點不對。”老吳一愣,他的酒是什麼味道他自己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味,酒裏麵莫名其妙的多了股藥味,喝起來沒有之前那麼辣。
老吳在心裏琢磨片刻,心想是裏麵在酒裏下了藥,但是他不懷疑是毒藥,李木要是想弄死他們根本犯不著下藥。最後連不會喝酒的教授都捏著鼻子喝了一口。
酒液下肚沒過一刻鍾,便有一股暖流從小腹升起,不多時全身都暖和起來,老吳的臉上甚至都冒了汗,臉頰通紅。
他們越來越接近狼群,教授的腿直哆嗦。奇怪的是那些狼竟然沒有一擁而上把他們撕成碎片,狼群因為害怕什麼不敢上前。
老吳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群畜生怕的是走在最前麵的李木!
林中傳出頭狼的嚎叫聲,它自己不敢露麵,卻讓其他狼先往上衝,迫於頭狼的威勢,最前麵的狼群齜牙咧嘴撲了上來。
銅頭鐵腦豆腐腰,狼的弱點或許就要那腰上,但是對於手持火器的人來說,沒道理放著腦袋不打去打狼腰。所以老吳他們開槍的時候盡量都往腦袋上招呼,頭再鐵能有子彈鐵?
看見狼群撲來的時候,老吳嚇得直接開了槍,因為背上背著人還是匆忙開的槍,這槍打了空。教授更不濟,他被嚇得倒在地上抱著腦袋不敢動彈。
空中閃過一道銀光,或許是黑光,老吳說不清,因為光哪裏有黑色的?他覺著那是銀光,隻見那亮銀的光一閃,最前頭那匹狼就被從頭到腳一分為二。
空中卻似下了一場血雨,腥臭難聞的狼血混著腸子胃什麼的一團,呼啦啦落下來砸了滿地。
接著便是第二隻第三隻……老吳隻覺得自己喘了口氣,剛剛吸進空氣中那股子腥臭,麵前就看不著活狼了。隻剩下一地狼屍,每一隻都不完整,還有不少是零零碎碎的。一擊斃命沒有給它們任何苟延殘喘或者掙紮的機會。
唯有幾隻縮在後麵的狼,見此情形硬是停住腳步,在它們眼裏,那個麵無表情的青年就是某種抽象的事物,硬要加個名字的話,這個青年就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