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聞言悚然一驚,‘文思’正是史明明的父親名號!史文思早年是方寸山的弟子,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才離山,再也沒回來過。
當日他醉酒,話說一半便睡去,在李木看來就是裝睡,他知道自己話說多了才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
略一思忖,李木大概想到為什麼山外有一個文思,山裏還有一個文思。
道號姓名乃師尊所賜,若是這名弟子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舉,被逐出了師門或者自行出走,那麼做師傅的可以奪回賜給他的道號或者名字。
不過真這麼做的人很少,修行人大多護短,伍淼都到那個份上了,鎮魂門也沒說奪去他的名字。
要是真走到這一步,那師尊得對他多失望。
史文思的道號就被他師傅奪了,後來還給了另一人。知道此事的人在方寸山中屈指可數,而且沒人敢提。以至於李星河身為掌門弟子,方寸山未來的掌門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叫史文思的師兄。
“你們方寸山的門規挺嚴的……”李木還有一句話沒說,他想說不僅門規嚴,人也很無情。
李星河不疑有他,笑了笑一語帶過。
第二天一早,李木匆匆作別李星河離開了朝歌雲夢山。高空之上空氣凜冽,也不知是因為飛得太高喘不過氣還是怎地,他覺得胸口十分憋悶。
眉頭皺了一路就沒舒展過,他請了堪稱是辭職的長假,饒了半個華夏,其結果卻不容樂觀。
其中有兩個門派連他們真正說話算數的長輩都沒見著!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又來到了滁市的琅琊洞天。
修行界的小門派也不少,不止是玄妙宗和觀海居,還有一些據守巴掌大點靈脈的小門派,李木沒有打算挨家挨戶的拜訪。
他們的話語權不高,隻要各大門派都同意了,基本上沒有他們什麼事。
而玄妙宗卻是小門派中的重要角色,不可忽視也不能得罪。除他之外,還有一個依附於鎮魂門的觀海居,可去可不去。
接引李木的還是那個單姓弟子,他帶著微笑見到李木的時候問他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處了,為何臉色這麼差。
李木還能說什麼,他隻能擠出微笑說I'mfine,fu.ckyou,咳咳,應該是thankyou。
路過丁香閨房的時候發現裏麵沒有人,經了單姓弟子的告知才知道,丁香違反了門規,被罰了禁閉一個月!
李木心裏咯噔一下,心念一轉便知道丁香因何受罰,八成就是上次給秦祺帶了一枚記載陣法的玉簡!
當時的確覺得這麼做不妥,卻沒有想到玄妙宗真的會上綱上線,還真就把丁香給罰了,此事秦祺絕對不知情,而丁香也不可能告訴他。
“丁香這丫頭啊……看著柔柔弱弱的,其實也倔得很,師傅讓她交代出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頭尾細節。她卻隻說了自己記下了那些粗淺的陣法,而送給誰了卻死都不說。”
單姓弟子有意無意的瞄了李木一眼,他自然不會認為丁香是送給了李木,玄妙宗上下都知道那塊玉簡肯定在秦家家主的手裏,隻是丁香不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