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卻很上心,請教了不少人該如何把玩手珠,兩年多下來也有了幾分感覺,不過遠遠比不上章文遠手中那串的完美。
章文遠非常滿意的看著對方那副詫異麵孔,這串手珠不是他的,而是他的老板喜歡他這個人所以隨手送給了他,落入他手裏的時候已經是完美的玻璃底。
李木挪開視線,不可否認那手珠很漂亮,但是也不能忘了今天來這裏的最終目的。
那就是半問罪半挑釁,把那張可有可無的麵皮完全撕開,讓它血淋淋的暴露出來,讓章文遠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沒意思?是挺沒意思的,你查我資料,覬覦我的東西都很沒勁。我這人不願惹事所以不與你一般計較,你最好別蹬鼻子上臉,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要是給你個梯子是不是還要上房揭瓦?”
李木這番話不帶一個髒字,但是把自詡有修養的章文遠氣得鼻歪眼斜。
上房揭瓦這句話是長輩形容晚輩的,孩子調皮就說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此刻在章文遠的耳中聽來極具侮辱意味,加之李木的聲音頗高,樓下的員工聽得一清二楚。
“你你你……”章文遠氣得都結巴了,他伸手指著李木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忽而他眼中閃過精光,竟然硬是咽下了這口氣。
他的正臉都變了形,可想而知他後腦的鬼臉此刻有多猙獰可怖!
“等你嚐到苦頭就會後悔今日所為,你會想念我曾經對你的溫柔。”章文遠前半句話狠聲狠色,後半句卻gay裏gay氣。
李木咧出極不自然的笑容,姓章的恐怕還不知道跟李木放狠話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那我坐穩了等著你。”
言畢轉身便走,下樓時眼角餘光看見章文遠還站在那盯著李木,直勾勾的似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如此不給麵子的人真是從來都沒見過!
李木腳步輕快,麵子已經撕破了,接下來就是看對方有沒有那個膽子來找他麻煩。如今他深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道理,人家用拳頭打他,他就用拳頭一模一樣的還回去。
章文遠幾乎要擰斷手珠的繩子,他恨恨的打通了手下的電話,要他們先去給李木來個小小的教訓。
不得不說,這夥人的辦事效率忒高,一個電話打過,他們吆五喝六找齊了人,很快就趕到了約定的地方等著倒黴蛋送上門來。
正夏天人身上藏不住東西,不像冬天或者春秋,在外套底下藏把匕首,掖兩根甩棍,甚至揣把大砍刀都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都穿著短袖短褲,有人甚至連上衣都沒穿,露出一身黑得發紅的怪肉,肌肉鼓鼓囊囊相當有型。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拿了武器,就在其中一個麻子臉的背包中。
七八個人各自找了陰涼地蹲好,擎等著李木出現。大白天動手打人影響惡劣,他們打人砍人基本都在晚上,而且從不在鬧市出手。
今天得了死命令,一定要讓那李木吃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而當事人李木呢,他原本想回醫院去坐診,卻臨時被慕容凜叫去了公司,電話裏也沒說找他有什麼事,隻是叫李木動作麻利的趕快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