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一番親熱,可是還沒到脫衣相見的步驟,外間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真是掃興,李木用神識一掃發現是剛剛離去不久的吳才良。
門一開,滿臉怒意的李木對上驚慌不已的徒弟,還未口出訓斥,徒弟慌忙叫道,“我的傳家寶被偷了!”
案發現場絲毫不見淩亂,沒有翻箱倒櫃的跡象,錢財黃白一點沒少,甚至是他放下茶幾上的錢包都沒有動過,屋裏值錢的東西一樣沒拿。
獨獨少了那一枚血玉龍簪!
小偷偷走簪子之後,還把裹簪子的綢緞又卷起來,好似簪子還在一般。
吳才良也說不準簪子是什麼時候丟的,他都好幾天沒有注意到了,也就是剛剛心血來潮,想拿來看看,這才發現綢緞內空空如也。
“殺千刀的毛賊!要是讓我逮著,我非讓他瞧瞧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吳才良捶胸頓足懊惱不已,萬萬沒想到毛賊隻偷了傳家寶,這是有預謀的!
李木眉頭微皺,踮起腳看書架的最上層,這一層書架很有沒有擦過了,落了一層浮灰,隻有放綢緞的那塊是幹淨的,旁邊還有人手擦出來的指印。
指印很新,應該就是今天昨天留下的。
“小偷可能是你的熟人,知道你這兒有件價值連城的傳家寶。”
此言一出,吳才良斷然否定,“不可能,傳家寶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知道的隻有我們家少部分親戚,然後就是師傅您。”
親戚?這還真不好說。
據吳才良所說,他們家的親戚大多貧窮,他自己還算是有些祖產的家庭,不是太富裕,但是比親戚家要好多了。
他平時少與親戚來往,他們一上門往往就是倆字,借錢。
吳才良有個原則,救急不救窮,家裏有難有災了,有人生病急需錢,或者家逢大變揭不開鍋,那好說,一紙欠條就可以把錢拿走。
其他的情況就恕不接待,借了是情分,不借是本分,道理本就如此。
可是別人不會這麼想,有些人就覺得自己親戚有錢就該周濟自家,誰叫他有錢還是自家親戚呢。
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某些情況下,這句話自有幾分道理。
李木想的就是他們家親戚走投無路了,生了壞心眼,偷走龍簪去賣錢。
吳才良仍舊不會相信,他不斷辯解自己家的親戚雖然窮苦,喜歡占些小便宜,也有些心眼,但是他們的都是好人,不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既然如此,李木也不便多言。
雖說他是吳才良的師傅,但是兩人年齡差距太大,很難真的擺出長輩架子去與對方溝通,時常繃著繃著就破了功。
“報警吧,讓衙門處理這事。”
不多時來了兩個衙役,調查一番,做個筆錄就走了。他們回去調查監控裏有沒有可疑人員,有消息進展便通知吳才良。
吳才良在書房捧著紅綢緞唉聲歎息,李木坐在客廳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