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羅坐下後又想,光複幽冥教不能是她一個人的事,身為左護法的他是很有義務作出犧牲的。可憐的慕容清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背起了黑鍋。
獨孤靈羅在杜弧的房間裏呆了一中午,覺得好些天沒見小喜了,也不知道她這些天假裝的怎麼樣,當下決定過去看看。
果不其然出事了,剛從窗子跳進去,小喜就像看到救星下凡一樣,淚眼汪汪委屈兮兮地喊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小喜焦急地說:“有個丫鬟來說,三殿下邀請王妃和王爺一起去魏王府賞花。”
“這三殿下是誰?”
提起這個三殿下,小喜立刻來了精神。沒辦法誰讓這三殿下討人喜歡呢。她興奮地說:“這三殿下也就是當朝的三皇子景宇文,皇上封為魏王。聽說人不僅長的英俊瀟灑,琴棋書畫養養精通,而且溫和謙遜,一點也沒有貴族架子。”
獨孤靈羅戲謔道:“比王爺還俊。”
小喜一本正經地說:“當然王爺更俊了,可是王爺太冷了,不與別人親近,可三殿下就不一樣了,他呀對下人可好了,說話總是很溫柔。”
獨孤靈羅看著小喜花癡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好奇地問:“這三殿下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邀請我和王爺賞花?”
“好像是聽聞王爺受傷了。”
獨孤靈羅心裏一驚,王爺受傷的事僅有身邊的幾個人知道,回來後更是絕口不提,這三皇子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嘛。
“傳信的人什麼時候來的。”
小喜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一大早就來了,我一直推脫你身體不適。現在小姐你可算來,趕緊畫畫妝,估計王爺那邊一會又要來問了。”
獨孤靈羅歎息道:“估計又會有場好戲。”
當獨孤靈羅盛裝打扮好走到正廳時,看到蕭北銘已經坐在那裏喝茶了,看來他背上的傷恢複的不錯,精神氣色都很飽滿。無視那人奇怪的眼神,慢條斯理道:“見過王爺。”
蕭北銘墨色的深眸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人,“王妃免禮,身體好些了。”
“謝王爺掛念,已經好多了。”
“那走吧。”蕭北銘起身向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時,獨孤靈羅發現隻有一輛馬車,頭痛的想難道要坐一個車。
蕭北銘突然伸出手來,說:“本王扶王妃上車。”
獨孤靈羅有些受寵若驚地扶著那雙強勁有力的手,顫顫巍巍地爬上馬車。旁邊的小喜抿著嘴笑,想自己小姐還是很招王爺喜歡的。
坐上車後,蕭北銘一直盯著獨孤靈羅的臉,總覺得這麵容有些似曾相識,尤其是那雙魅惑的眼睛,太少見了。
“王爺,我的穿著可有不妥?”
“啊?”蕭北銘回過神來,笑著說:“沒有,本王第一次見王妃穿的如此正式,有些失神,讓王妃見笑了。”
獨孤靈羅微笑著,很是溫柔地說:“能得王爺的賞識是妾身的榮幸。”她挺直腰杆,麵帶微笑,雙腳並齊,兩手微微放在腿上,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的坐姿。這個坐姿不知被小喜教了多少遍。
蕭北銘看著優雅的獨孤靈羅不禁在心裏搖搖頭,一定是自己多慮了,這樣賢淑文靜的人怎麼會是那個狡猾諂媚的小人呢?
馬車到了魏王府後,在下人的帶領下去了賞花的竹葉亭。在距離亭子很遠的地方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尤其是那酒香,獨孤靈羅在心裏想這酒至少是沉了二十年的好酒,隻可惜自己不能痛快地暢飲。
景宇文已在亭子裏等候了,等聽到下人的傳話時,忙出亭迎接。獨孤靈羅看了他一眼後,不得不說確實是個英俊儒雅的人。一襲白色綢緞精致衣衫,身上帶著皇室玉佩,舉止間透著貴族氣質,麵容清秀,眉宇間透著溫和。
景宇文與蕭北銘簡單的寒暄後,對上獨孤靈羅的眼睛,有那一恍惚的愣神,這樣一雙絕世傾城的眼睛真是第一次見到,那雙眼睛與那張麵色泛黃的臉明顯的格格不入。
獨孤靈羅率先說:“見過殿下。”
景宇文回過神來後,說:“王妃請免禮,快快入席吧。”
獨孤靈羅坐下後,看到那一桌子的菜和酒,一臉鬱悶的想要是不扮大家小姐就好了,吃飯還得如此斯文。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爽朗的笑聲,可是在獨孤靈羅聽來是那樣的頭痛刺耳。
“宇文哥哥,你怎麼能不等我就開始呢?”江采芙提著一壺酒,笑盈盈地向這走來。這可是她為蕭北銘準備的絕世佳釀。早就聽說南陽王要來魏王府,她怎麼能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