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哥,聽說你受傷了?傷哪了?”江采芙急切地進府後,嬌聲說道。走在她後麵稍慢一些的是三皇子景宇文,他仍是那一身尊貴的皇家衣衫,臉上卻是書生的儒雅和文弱。
蕭北銘看到來人後,也皺了皺眉頭,自己受傷的事傳的可真快。走了過去客氣地說:“見過三皇子。”
“王爺客氣了。聽說你受傷了,不知傷哪了?”景宇文關心地問。
“就是些小傷,不足掛齒。”
“有傷就得好好醫治,明日就是比武的日子。王爺你是我朝的重臣,你的性命關係南晉的將來,明日的比武可不能受傷。”景宇文盯著他嚴肅道。他今天來就是給蕭北銘打氣的。蕭北銘畢竟是朝廷中人,在外代表著朝廷,和江湖人士比武,還是不能簡單了事。王爺的安危甚至比比武的結果更加重要。
蕭北銘當然明白景宇文的話,隻是原本是個很簡單無人知曉的切磋,不知為何演變成今天這種舉國關注的局麵。
“殿下放心,本王自會保護自己。”
江采芙自覺受了冷落,靠近蕭北銘擔憂地說:“蕭哥哥,不知那南宮沙羅的武功怎麼樣?你可一定得小心。”
“本王謝郡主關心。”
“蕭哥哥,你怎麼跟我那樣客氣?”她不滿地嘟起嘴。
蕭北銘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嬌慣的大小姐,自己實在是不知如何與這樣的人交流。她是真正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公主,與他自小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江采芙抬起手,讓蕭北銘看她的手背,上麵有一條被刀片割傷的疤痕,委屈兮兮地說:“你看,我被一個小孩傷的。”
蕭北銘看了一眼後,麵無表情地問:“什麼人敢傷郡主?”
江采芙撇了一眼景宇文。景宇文忙解釋道:“我府中新來了個仆人,不懂事傷了郡主。”後想起什麼,說:“聽說王爺府有千年靈芝草,這草可有奇效,什麼疤痕都能消。”
江采芙聽後,驚喜地說:“真有那麼神奇?可以消除傷痕?”
“那是當然了,不信你問王爺。”
蕭北銘用手摸了摸下巴,猶豫道:“本王確實有那千年靈芝草,隻是……”
“隻是什麼。”江采芙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獨孤靈羅見狀,上前躬身道:“王爺一直以為千年靈芝草丟了,巧的是剛被小的找到,還沒來得及還給王爺。”說完就拿出放有千年靈芝草釀的藥丸瓶子,遞給蕭北銘。
景宇文看到獨孤靈羅後,一臉笑意地說:“不會是王爺給你的吧。聽聞南陽王為了一個侍衛冷落了王妃,看來是真的啊。”
江采芙撅著嘴說:“才不是呢,殿下可不要亂講。”
景宇文看著蕭北銘鐵青的臉,心裏卻很舒暢,誰讓他當時不肯放人的,“王爺冷落王妃的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獨孤靈羅幹笑著站在那裏,感覺這三皇子怎麼老愛挑事呢?
蕭北銘臉色陰沉,冷冷道:“外界的傳聞怎麼能輕易信呢。”
“就是就是。”江采芙附和道。
蕭北銘看著手裏的藥瓶,雖然心有不願,還是倒出一粒給了江采芙,順便把要藥瓶裝在了袖口裏。
江采芙高興地接了過來,“謝蕭哥哥。”
景宇文一臉好奇地看著獨孤靈羅,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送走三皇子後,獨孤靈羅總覺得這個三皇子並不像表麵那樣敦厚老實。
蕭北銘把那藥瓶仍給了她,“送人的東西本王從不要回。”
獨孤靈羅接過藥瓶,彎彎嘴角,還以為他是喝醉了才給她的,原來當時就沒醉,記得挺清楚嘛。
“你可知郡主手背上的傷是什麼弄的?”
“啊?”獨孤靈羅詫異地抬起頭,她倒是真沒注意那手背上的傷。
“那個傷可麵熟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