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羅聽後,震驚地望向他。半響後笑著安慰道:“怎麼會呢。我從小就不怕蛇,蛇帶不走我的。”可是這話連她自己都騙不了,他們早晚是得分開的。至於他們分開時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她從來不敢想象。

“那你沒有河燈了?”

“我再買個。”獨孤靈羅看到對麵有個賣河燈的小販,走過去說:“我要一個河燈,就這個兔子形狀的吧。”

那人抬起頭,溫和地說:“好嘞。”說著把河燈遞了過去。

獨孤靈羅接過河燈時,愣住了,這人不就是那個賣酸水果的鍾子期嗎?怎麼又改賣河燈了?她拿著河燈在手裏轉了轉,這個河燈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鍾子期看到獨孤靈羅時也愣了愣,後笑道說:“好巧啊,兄台。”

“是,是挺巧的。”獨孤靈羅幹笑道。

這時旁邊路過一個賣花的小姑娘,稚嫩地喊著:“賣花了,賣花了。”

鍾子期對著賣花的小姑娘喊道:“小姑娘,我買朵花。”

獨孤靈羅看他的窮酸秀才樣,不禁好心問道:“兄台,我覺得你吃飯都是問題了,何必還買花。”

“你不懂。”鍾子期一本正經的說:“我家娘子喜歡花。”

“那你對她還真好。”獨孤靈羅說這話時,倒是真心的。

蕭北銘看著她手裏拿回一個兔子樣式的花燈,盯著花燈看了許久。

獨孤靈羅狐疑道:“你不會也害怕兔子吧?”

蕭北銘白了她一眼,“我隻是覺得兔子的更好看些。”他除了蛇之外,其它的東西又不怕。

獨孤靈羅聽後,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舉起花燈豪爽地說:“你先選,剩下的是我的。”

最終蕭北銘還是拿著他的蘭花燈去了河邊,點燃後放到河麵上。河燈順著水流向河中心飄去。點點燈光泛在湖麵,就像夜間閃爍的星光。

獨孤靈羅也放了她的小兔子河燈。“王爺,你許願了嗎?人說放河燈得許願。”

“本王沒有願望。”

“切,人都是會有願望的。”

“在外不要叫我王爺。”

“那叫你蕭北銘。”

蕭北銘盯著遠處的河燈沒有說話,不知是沒聽見,還是默認了。

一會後,聽到一聲慘叫。“啊,啊。我的小兔子河燈沉底了。”獨孤靈羅在河邊上一邊踱著腳,一邊焦急叫著。完了,她許的願望也實現不了了。看來那個人賣的東西都是不靠譜的,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奇葩的人。

可惜的是她的願望終究是難以實現的了。而她許的願望就是未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時能與蕭北銘和平分開,不用刀劍相對。

離開客棧後,向前走就到了楓葉鎮。獨孤靈羅在車上好奇的看著,心裏有些小期待,聽說這個鎮上最有名的可就是酒了。而且此鎮還有一個村,叫杏花村,據說酒都是從那裏產。

進了鎮之後,陣陣酒香就撲麵而來,真是個福地啊。

坐在飯館的桌前,她就急不可耐地對店小二說:“小二,把你這最好的酒拿來。”

“好嘞。”

“我同意你喝酒了嗎?”蕭北銘冷冷地說。

獨孤靈羅笑著說:“酒是這裏的特色,來一次要是不喝酒多可惜啊。”

這時旁邊響起一個醉漢的聲音,“這位公子說的在理,來這裏要是不喝酒,那可真是白來了。”

他們一行人向那個醉漢望去,說是醉漢,其實是個年輕俊俏的劍客。因為他的身旁帶著一把精致的紫色劍。年齡與獨孤靈羅相仿,眉清目秀,麵容俊朗,隻是眉宇間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滄桑。一身青色深衣,飄逸灑脫。

他抬起頭,看向獨孤靈羅,起身後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下,半醉半醒地說:“你想喝酒嗎?我這有酒。”

獨孤靈羅笑著說:“好啊。”拿起他的酒壺給自己盛了一碗,仰頭一飲而盡。抿抿嘴道:“的確是好酒,很有品位嘛。”

小劍客被誇讚了,眯起眼睛,高興道:“有眼光。”

“不過,你好像喝醉了。”

“沒有,沒有。遇到酒友,千杯不醉。咱才剛剛開始呢。”小劍客一邊說,一邊攬上獨孤靈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