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到了白馬寺後,寺門口竟然空無一人,連一隻鳥叫都沒有。
蕭北銘騎在馬上回頭時,發現獨孤靈羅不見了。他冷聲問卓武:“獨孤靈羅呢?”
卓武震驚地四處看了看,惶恐道:“小的剛剛隻注意趕路了,沒有看到。”
蘇紅藥冷笑道:“那人肯定是開溜了。”
蕭北銘當然不信她會自己跑了,隻怪自己太大意了。對那個狡猾的人,就該按十二個心在她身上。可是他第一擔憂的反而是她的安全,不禁有些心煩意亂。
等了一會後,聽到馬蹄漸近的聲音,“王爺,小的來了。”
獨孤靈羅騎在馬背上氣喘噓噓地說。
“你怎麼才來?”蕭北銘看著她生氣地問。
獨孤靈羅幹笑道:“王爺的馬太快了,小的趕不上啊,你看我這是個小馬駒。”
蕭北銘看著她眼中的狡黠笑意,不禁皺了皺眉頭,陰沉道:“進去吧。”可是回頭一眼時,又看到了她身上的衣角處似是有血跡。
“好嘞。”獨孤靈羅唯唯諾諾地說。
她當然不是因為騎了一匹小馬駒而落後的。
在樹林裏,她竟然又碰上了老對手——火焰堂。雖然對方蒙著黑麵,可是從招式上看,她仍能判別那是火焰堂的人。不過奇怪的是,對方好像是無意間碰上了她,目標也不是為她而來。那個妖媚的女人焰姬見了她,竟沒有打鬥就撤了。這可真不是她的風格,至少也會冷嘲熱諷幾句嘛。
進了寺廟後,院中也是靜的瘮人,就像一座墳場。空氣中彌漫著陰沉又窒息的死氣。推開正中間的門後,就看到了僧人的屍體。
蘇紅藥慌忙地跑向西邊的房間,發現青音師太安靜地坐在那裏。她緩慢顫抖地走了過去,痛苦地趴在地上,喃喃道:“對不起,師太,是我連累了您。”
想當初她決定改頭換麵重新做人時,內心惶恐又不確定,幸得師太感化指點,她才有勇氣開始自己想要的生活,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抬起頭,用手顫抖地撫上那看似安靜打坐的人,眼裏湧起淚水。
這時從師太的手中滑落了一塊玉,綠色圓潤,通體透亮,中間雕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蘇紅藥吃驚地拿起那塊玉,眼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不可能,不可能的。”這快玉分明是鍾子期身上佩戴的那塊綠色梅花玉佩。
蕭北銘和獨孤靈羅也看到了那塊玉,倆人同時睜大眼睛,感到震驚無比,因為那塊玉就是馮不語從怪人那裏找來的那塊。兩個玉佩一模一樣。
“王爺……”獨孤靈羅欲言又止地說。
蕭北銘走近後查看了師太的傷,外觀完全看不出來,全是用內力震傷的,可見此人武功極高。
他又查看了旁邊幾人的傷口,是雙刀法,青峰派的獨門刀法。到底是青峰派所為,還是有人故意嫁禍?為什麼那塊玉又出現了?
他剛要起身時,看到一人的脖頸上竟然有銀針,不禁抬頭瞅了一眼獨孤靈羅。為什麼會有銀針呢?獨孤靈羅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麼了?
獨孤靈羅對上蕭北銘懷疑的目光,幹笑道:“王爺幹嘛那樣看著我,難道懷疑是我幹的?”
“不是沒有可能。”
“啊哈?”獨孤靈羅略帶氣憤道:“那這裏每個人都有懷疑。這事反正不是我幹的。”
“那你說,你為什麼來晚了?”
“因為我的馬跑的慢。”
蕭北銘狐疑地看著她,沒有與她爭辯。現在劍譜明顯是被人搶走了。
獨孤靈羅白了他一眼,心裏憤憤地想說什麼相信她,純粹是扯蛋,出了問題就會想到她頭上。不過當她也注意到那根銀針時,自己也開始糊塗了。因為那根針和她的針竟是如此相像。
蘇紅藥愣愣地看著玉佩,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怎麼了?”獨孤靈羅問道。
“這個玉佩是子期的。可是他和師太的感情也很好,不可能殺她的。但玉佩為什麼會在這呢?”蘇紅藥看著她,一臉痛苦地說。
“你確定這是他的,不是後來有人給他帶上的?”
蘇紅藥聽後,詫異地說:“有人給帶上?我不確定。我隻是後來看到他帶著這塊玉。”
獨孤靈羅當下明白了些,又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天一閣。這件事肯定是天一閣幹的,弄出這些現場,也隻是想栽贓陷害鍾子期而已。火焰堂肯定也是接到了命令才會在樹林裏與她不期而遇。天一閣啊,天一閣,到底是誰組織的,竟然強大到如此境地。恐怕不管是劍譜還是藏寶圖都逃脫不了那人的魔掌。
“王爺,趕緊去青峰派吧,我怕鍾子期會有不測。”獨孤靈羅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