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獨孤靈羅睜開眼時,發現蕭北銘已經不見了。她出了房間時,就看到卓武不知從哪裏又牽了一匹新馬。

“卓大哥,王爺呢?”

“王爺出去了,咱們一會就走。”

又是一路的狂奔,不過這一次要比昨日快了許多,因為獨孤靈羅自己騎著那匹新牽來的馬。四人日夜兼程到了青峰山下。

蘇紅藥突然緊張起來,如果鍾子期真的就在山上,如果他留的信都是真的,如果一切真的是騙局,她到時候該何去何從?她換了一件侍衛衣服,跟在了蕭北銘地身後,腳步沉重地向山上走去。

青峰派的掌門陸機聽到南陽王來了,急忙出門迎接。見到蕭北銘後,恭敬地行禮說:“參見王爺。”

蕭北銘一身貴氣優雅地抬抬手,說:“起身吧。”

“劍譜呢?”

“就在本教。”

“你這次立功了,本王會好好獎賞的。”

“謝王爺。”

蕭北銘進了殿裏後,徑直坐在了中間的座椅上,獨孤靈羅和蘇紅藥,卓武分別站在了他的身後。

陸機恭敬地上前遞上一本薄薄地冊子,蕭北銘接過後,隨手翻了翻,皺著眉頭說:“這就是七星劍譜。”

陸機小心翼翼地說:“是的,王爺。”

那劍譜也沒啥特別的嘛。上麵有些練劍的招式,不過看著都比較簡單。但翻到第一頁時,蕭北銘還是略微詫異了一下,搖了搖頭。因為上麵寫著,要修煉此劍譜必須自廢武功,從頭開始。這倒是挺絕的。

獨孤靈羅對那劍譜並不感興趣,上麵的內容她早就看過了,隻是不屑於修煉。她現在的想法倒是和蘇紅藥的擔憂一樣,鍾子期到底在哪裏呢?

蕭北銘好似突然想起般問道:“陸掌門,鍾子期在你教派裏嗎?”

陸機聽後憤憤地說:“那個逆子被我抓了起來,就關在地牢了。他私通魔教餘孽罪該萬死。還請王爺發落。”

蕭北銘聽後陰沉地說:“他確實有罪,本王要帶回去審問。”

“可是……。”陸機猶豫地說。

“不用可是了,把他帶過來。”

“是。”

蘇紅藥看到滿身是血的鍾子期時,眼中殺意驟增,劍氣逼人。獨孤靈羅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忙低聲說:“人能活著就不錯了。這裏人太多,不要暴露身份。”

蘇紅藥聽後,用力閉了閉眼睛,略微平靜一些,鬆開了緊握的劍柄。

鍾子期艱難地抬起頭,透過眼中的鮮血模糊地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時,露出一個安慰地笑容。是的,那人就在那裏。

一切似乎進行的很順利,拿到了劍譜也救了該救的人。可事情往往都不會讓人如意。

鍾子期趴在卓武的背上,虛弱地說:“告訴王爺,那個劍譜是假、假的。”

卓武震驚地回頭,“什麼,假的?”他焦急地對蕭北銘喊:“王爺,王爺,那劍譜有問題。”

蕭北銘驚訝地回過頭,拿起手裏的劍譜翻了翻,假的?陸機好大的擔子竟然敢騙他。

還未來得及去找陸機時,就聽到了一聲慘烈地叫喊。他們趕回院裏時,發現陸機吐血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胸口。

在屋頂的上方站著一個麵帶金色麵具手拿一本薄冊的熟悉金色身影。他的周圍分布著十幾個黑衣人。

蕭北銘冷聲道:“你到底什麼人,為何處處都有你?”

那人沒有回答,而是手拿薄冊起身向院外飛去。十幾個黑衣人緊隨其後。

蕭北銘毫不猶豫地起身跟了上去,獨孤靈羅見狀也追了上去。

那個金色蒙麵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