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雪絲絲地飄著,寒冷刺骨。沉重的兵器握在手中卻不覺得冰冷。緊張感已經超越了人體其它的感官。
太陽努力地穿越雲層,想要放出萬丈光芒。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一個時辰就如半個世紀。
兩道劍光在大殿的上方交錯,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劍。沒有人退縮,也不能退縮。
蕭北銘和鍾碩比鬥近一個時辰,未能分出勝負。鍾碩果真是個深不見底的高手。如此看來,他們真的難以出去了。
這時幾道寒光射來,蕭北銘向右一閃,勉強躲開。兩米之外的殿門口站了兩位濃妝豔抹的紅衣人,一男一女。
蕭北銘皺緊眉頭,麵色陰沉。那兩個人分明就是火焰堂的堂主和焰姬。
“王爺有沒有打累啊?”焰姬用手摸著頭發,盈盈笑著。
蕭北銘用力震開鍾碩,背靠在柱子上,稍作休息。鍾碩明顯也消耗了不少體力。
火焰堂竟然也來了?那麼是否意味著天一閣的閣主也在此地?閣主難道就是景宇文?
他冷冷掃了門口一眼,隻見火焰堂堂主對著景宇文恭敬道:“參見殿下。”
“師傅來了嗎?”景宇文冷冷地問。
“在路上。”
聽到回話後,景宇文的表情明顯放鬆了些。他把劍掛在了腰間,無意間掀起了腰間的衣衫,此時一塊印有梅花烙印的綠色玉佩一晃而過。
雖然僅是一閃而已,蕭北銘卻無比震驚。景宇文身上的玉佩絕對就是那個他苦苦追尋的玉佩。難道他真的就是天一閣的閣主?蕭北銘微微握緊了手中的劍,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幫鍾碩把蕭北銘拿下。”
“是。”兩道紅色身影回答完後就消失在殿的門口。
蕭北銘立馬閃向柱子的後麵,躲過那釘在柱子上的絕命腐骨針。如果說一個鍾碩他還可以應對,那再加上火焰堂的話結果就不明朗了。
鍾碩提劍站在旁邊沒有參與他們的打鬥,他冷眼看著那一串銀針,皺緊眉頭,冷冷道:“我從不趁人之危,尤其是和背後偷襲的小人。”他可以跟隨不同的主人,但這不代表他願意與那些江湖上為人所不齒的門派為伍。
他終歸是皇上冊封的大內侍衛,有著與生俱來的驕傲感和自尊感。
景宇文狠狠看他一眼,卻無力下達命令,因為收服這樣高手的人是他的師傅。他隻能焦急地看著蕭北銘和火焰堂的比試。
與鍾碩的比試已經消耗了蕭北銘太多的內力。忽地一劍從背後刺來,蕭北銘麵對著一前一後的進攻,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他隻能先應付好眼前的紅衣男子,然後竭盡全力避開後麵的招式。
可是招招狠毒,刀光劍影。撕拉一聲,他那如雪的衣袖上滲出了紅色血跡。一股痛感從胳膊處傳來。他已無暇顧及身上到底有多少劍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南宮沙羅見狀挑起一把劍向焰姬刺去,破解了她對蕭北銘的攻擊。可是他不敢離開慕容清風,因為在柱子後麵有著更為重要的人。
鍾碩似是看出了端倪,嘴角冷冷微揚,對著南宮沙羅攻去。
南宮沙羅稍愣,皺起眉頭,麵色冷冽,看到鍾碩手中的紫色劍時,眼中射出一股精光,就像看到久違的獵物一般。
鍾碩對上那雙年輕的深眸,心裏一緊,如此年紀就有這樣強烈的對劍的癡迷。他突然有些膽顫,那雙眼睛放射出來的狠冽讓他震驚。
南宮沙羅和鍾碩之間的比試是屬於高手之間的對決,惺惺相惜,難分勝負。兩個人的眼中都放出了亮光,招招狠辣。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北銘帶來的幾個人被包圍在了層層侍衛裏,隻待著耗盡精力,無奈投降。
此時殿門外傳來了混亂的打鬥聲,刀劍相交的聲音響徹天空。
景宇文震驚問:“怎麼回事?”
一個小士兵慌亂中跑來,“不好了,殿門外被包圍了。”
“哪裏來的人?”
“是,是平西王的軍隊。”
“什麼?”景宇文的身子向後一怔,“平西王不是在邊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景宇文用手撫著額頭,肯定有人透漏了消息,否則盛翼怎麼會這麼快得趕回來。真是世事難料!
平西王盛翼的軍隊很快就打進了宮內。緊急集合起來的軍隊與專業部隊相比,簡直不堪一擊。惶惶人心更加劇了他們的潰散。
盛翼一身銀色鎧甲出現在宮殿門口,陽光穿破雲層照在他的身上,炫目溢彩。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景宇文你大逆不道,篡權謀位,罪該萬死,還不快快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