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菡朵的老爸是初院的檢察長,李峰南剛開始進法院從基層摸爬的時候,頂頭上司是林文淵。
於是當陸戰天給他打電話通知他注意做好僚機的時候,他就把目光放到了林菡朵身上。
“我說,李公子,咱能不堵我了嗎?夏橙不在我這裏,你來了也沒用。”
林菡朵出門第八次看到李峰南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瘋了。
“林小姐說的什麼話,我是傾倒在你的連衣裙下的,跟顧夏橙沒關係。”
“李公子騙傻子咱也不是這麼騙的。”
“我是真心的。”
林菡朵不跟他掰扯這麼無聊的話題,拎包就走,李峰南開了車慢慢在後麵跟著。
其實李峰南整個人是癲狂的,但是舍命陪江深。當年上學的時候他跟江深打架,第二天早上他醒來以後所有褲子都不見了,自此以後他再也不跟江深反著來了。
顧夏橙從冰箱裏抱出來一碗冰凍水果沙拉給林菡朵,一邊聽她吐槽李峰南有多黏人。
“菡朵,我覺得江深就是在跟我示威,讓我知道我逃不出,就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其實在林菡朵看來,江深如果想束縛一個人的自由並不難,不會這麼兜圈子,但是如果想束縛的是一個人的心,這就符合現在的局勢了。
她張張嘴,還是沒說,他們的感情事還是由她自己發現吧。
江深在部隊的操場上抬頭看看遠處的星星,想到那邊的顧夏橙,心裏一暖,淺淺地笑出來。
心再野的家雛總是要飛回來的。
事情表麵上一切按照江深的計劃穩步進行,他不急,於是這些日子的節奏也慢了。
反倒是李峰南和林菡朵走的越來越近。
“李公子,你在我這法院門口等著應該不太合適吧?”
李峰南不語,俯身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抬頭示意她上車。
“你不給個理由?”
“追你。”
“……”
真直白。
林菡朵發誓她是因為想打探江深的動向才上的車。
“你能跟我交個底嗎?江少到底怎麼想的?”
“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挺喜歡你的。”
“你別打岔,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江深不過是在放長線而已。”
李峰南說的很含糊,林菡朵卻隱隱知道了,攻心為上,江深是聰明的。
顧夏橙也沒再和宋逍良聯係過,隻是每天和林菡朵打打鬧鬧過得倒也清閑。
研究生的宿舍分好的那一天,顧夏橙跟林菡朵道了別,一個人拖著行李住進了學校。
宿舍是四人間,另外三個姑娘也陸續來了。
一號床的姑娘是個四川妹子,長得清新動人,說話又快又直接,三號床是個東北人,口音裏濃重的東北那嘎達的強調還死活不承認,四號床就是一個在華北生華北長,說的一口地道普通話,眉眼很深,有一種混血的感覺。
仔細一問,原來德語係的隻有她和那個東北的姑娘蕭甜靜。
顧夏橙笑著問:“甜靜,你說德語不會也有一股子東北腔吧?”
“哎呀我去!我多標準的普通話啊!怎麼著就東北腔了哈!”
“哈哈哈”顧夏橙聽著她說話就想笑。
都說東北人說話自帶笑點,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