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江儒哲偷偷叫人傳信給顧夏橙,請她去梅園見麵。
江深被爺爺拉住在講話,顧夏橙思索了一下,自己匆匆跟下人去了後院。
“江儒哲,你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都麵說。”
顧夏橙的語氣裏充滿了對他的諷刺。
“夏橙,你知道夏涼的事情並非我一人可以決定。”
“嗬,你最好祈禱夏涼別出任何意外。”
“不會的,他最近就會回來了。”
“他走的時候,你也跟我說過他很快會回來。”
“你要相信他。”
“你別跟我打官腔!”顧夏橙聽到這句話瞬間惱怒起來,“對方的狙擊槍可不相信他!”
“你怎麼知道……”
“你最好叫我過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就是告訴你夏涼很快就會回來了。”
“你騙小孩子吧!”顧夏橙表情全無,頭也不回走開了。
梅園的石牌後麵一個高大的身影背手而立,看著顧夏橙走遠。
江儒哲看到門口的人,一愣,“二哥。”
江深沒有講話,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隨即也邁開大步走了。
正廳裏顧夏橙看到江深出現,追上去問他去哪兒了。
江深笑著說去收拾屋子了,今晚估計要住在這裏。
“你小時候住在這裏嗎?”
“有屋子,但是不長住。”
“你這次回來多久我還沒問呢。”
“三天。明天小趙來接我。”
“好久沒見他了,他在團裏訓練?”
“讓你這麼惦記他,他的確該訓練訓練了。”
“……”這笑話真冷。
這邊大家都忙裏忙外準備著晚上的宴會,江家的習慣是中午家裏人一起慶賀,晚上還要宴請外人來坐坐。
“明天想出去玩嗎?”
江深即便是坐在秋千上身板也十分筆直嚴肅,他捏著顧夏橙肉嘟嘟的小手,覺得這孩子還是不太適應這種場合。
今晚來的多是京城世代的名門,推杯換盞間的經營更為明顯。
“小趙來接你,你跟他去玩吧。”
“……”
顧夏橙撲到他寬厚的背上,任由他的板寸紮著她的臉。
江深多少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是無法開口。
“我這次走了,你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派人帶你來部隊。”
“誰會想你。”
“好,誰先想對方了,誰就是小豬。”
“你好幼稚。”
“對付你這種小孩子就隻能幼稚一點。”
“我怎麼小了?都成年這麼久了。明明是你太老了。”
“嫌我老了?”
江深沉下心,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年齡真的有些大了。
“我不嫌你老,你今年才三十歲,他們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等你四十了,我要是也四十怕你跟小姑娘跑了。”
“什麼邏輯。”
江深笑著搖搖頭。
“顧氏推理。”
“江顧氏推理。”
“講故事?”
“沒想到我找了個文盲。”
顧夏橙咬牙一把掐在他腰上,結果竟然沒發現軟肉。
“繼續,按摩挺舒服的。”
“(〝▼皿▼)”顧夏橙也不抱他了,繞到他麵前氣鼓鼓的。
江深發現最近總是在笑,他伸過手臂抱著她坐在腿上,秋千“吱呀”一聲嚇的顧夏橙立馬跳起來。
“走了,前麵那麼多客人,還等著招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