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累，奶奶。”墨天靈將頭靠在沈月白的膝蓋上，溫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暈染進沈月白的裙子裏，消失不見。
“趙嬸給你們準備了早飯，先去吃一點，然後就去休息吧。沒事的，你們不要擔心，知道嗎？”沈月白愛憐地輕撫著墨天靈的後背，然後將手裏的相冊又翻過了一頁。
家裏的相冊很多，都是那種又厚又大的，被沈月白保存的很好。相冊裏的照片是按時間的順利來排列的，從黑白到彩色，從單人到全家福。
沈月白已經很久沒翻開過這些老照片了，隻是如今家裏出了事，她心緒不寧，將這些老照片拿出來翻翻，倒是能讓心情平靜不少。
沈月白每一張照片都看得很仔細，墨天靈流了兩行淚之後，就幹脆坐在地上，陪著沈月白一起看了那些照片。
這裏麵的照片，她小時候也一張一張地看過，但那時候隻是覺得好玩，並沒有認真地去辨認過，裏麵都有那些人。
薑盈袖和墨天驕進屋後，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祖孫三代四個人，或坐或蹲，都圍繞在沈月白的身邊，同她一看邊看邊回憶。
照片都是沈月白親自整理的，每一張照片下麵，她都用小紙條寫了剪短的一句或者兩句話，來描述拍照的時間、地點和事件。
趙嬸見她們圍坐在一起，幹脆就將早飯擺在了茶幾上，按照每個人的喜好，放在了她們的麵前，想吃的話，隨時都可以取。
“奶奶，這是你和爺爺結婚時的照片嗎？”墨天驕指著其中一張問。
“是。”
“好美啊！”墨天靈感歎。
照片上的沈月白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即便隻是最普通的黑白照片，也掩蓋不了她的美。
“這個人是誰？”墨天驕指著最上麵的那張照片問。
那是一位婦人端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兩個小孩的照片，照片上那位年輕的婦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一副恬靜美好的樣子。他懷裏的兩個小孩子，似乎對照片很好奇，麵對著鏡頭，都咧開嘴笑的特別的開心。
“那是一位遠房的親戚，到家裏來玩時，很喜歡你們的爸爸和三叔，所以就帶著他們拍了這張照片。”沈月白解釋道。
這張照片的下方，沈月白的小紙條是這樣寫的：仲侶、仲商，中秋節合影。
薑盈袖看著那張照片，伸手去握沈月白的手，沈月白看她一眼，對她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
“原來是爸爸和三叔小時候啊！”墨天驕伸手去撫摸照片裏的那兩個小孩，高一點的應該是她們的爸爸，矮一點的那個就是她們的三叔。
“沒想到，還沒見到三叔小時候的樣子。”墨天靈有些感慨地說。
墨仲商離開的太早了，那時候她們都還小，很三叔見麵也不多，對他的印象本就不甚深刻，若不是還有一個墨天賜在，她們對三叔的印象，隻怕是連回憶裏都找不出幾個。
就在她們談論的期間，沈宣和已經默默吃完了早飯，他早上還得去一趟公司，走的時候也沒打擾她們，隻跟趙嬸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墨臻和還沒有回來，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世界末日，該上班的人都得從被窩裏爬起來上班。沈宣和是，蘇淺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