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像太陽,任誰看見了都會被她的幸福和喜悅感染,而這種幸福和喜悅,墨臻和比旁人更懂。

她其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依舊是一株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雖然外麵的風雨讓這朵花兒更加嬌豔迷人,但是賦予她魅力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傷害和痛苦,而那些傷痕,需要溫室的溫暖來修複。

墨臻和想成為蘇淺淺的溫室,但是他又不忍心將她從此就禁錮在自己的這一方小天地裏,她的傷痕會結疤,但是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懷念著從前的安定和溫暖。

“想回家嗎?”墨臻和握著她的手問。

蘇淺淺點點頭,眼眶發紅:“想!”

“那就回去看看。”墨臻和捏捏她的鼻子,看著淚水在她的眼裏打轉。

“那你陪我回去嗎?”蘇淺淺問。

墨臻和笑:“向父母報備過我的存在了嗎?”

蘇淺淺垂下頭不說話了。她雖然跟爸爸媽媽說過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但是她沒敢說,自己結婚的對象是墨天佑的叔叔。

“寶貝,我們不著急,慢慢來。”墨臻和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輕吻一口,然後說:“既然有值得慶祝的事,那的確應該喝點酒。”

任何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可以被催化放大,幸福是,情欲也是。本來是靠在一起幹杯品酒的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就吻在了一起。也許是長時間以來的心結今天終於放下,也許是因為不能對父母坦白墨臻和的身份而心懷愧疚,這一次的蘇淺淺,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熱情主動。

媳婦兒都如此熱情似火了,身為鋼鐵直男的墨參謀長自然不可能放過著機會。於是幹柴恰逢烈火,將這兩個人完全燃燒了。

蘇淺淺是被餓醒的,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做的晚飯,最後也沒顧得上吃,倒是她自己成為了某人嘴裏的一頓大餐。

時間正是半夜,墨臻和躺在她的身邊睡得深沉,蘇淺淺小心翼翼地從男人的懷抱中脫出身來,從地上隨便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來撫慰自己哀嚎了一個晚上的胃。

餐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留下凝固在表層的油花,明明做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手藝還不賴,現在再一看,簡直下不了口。放棄將飯菜熱一熱的想法,蘇淺淺決定去給自己煮一碗麵,或者啃兩片麵包也是可以的。

她身上穿的是墨臻和的外套,寬大的衣服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像一個漂移的幽靈。外套有些厚重,她每走一步,衣服的下擺處就會拍打在她的膝蓋上,如此走了幾步,她察覺到墨臻和外套的衣兜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走動的時候會磕到她的腿,還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蘇淺淺停下來,提起一半邊的衣服,把手伸進寬大的衣兜裏。她想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因為它硬硬的棱角磕得自己很不舒服。可是當她真的伸手握住了那個東西,她卻突然不敢拿出來了。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四四方方有棱有角,拿手指在盒蓋上摩挲一下,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它絲滑柔軟的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