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槿嶸心裏一跳,不知道許寧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他心裏想著許寧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嘴裏卻還是無所謂地說:“天佑的老婆跟四嬸是同學,四嬸是天佑的學妹。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
今天聚會的時候,那群人也沒少討論墨家這對叔侄之間的複雜關係。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許寧有點著急,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這件事太令人震驚,他要是說出來了,可能會被墨天佑和墨臻和聯合起來追殺。
“那你要說的是什麼?”
Waiter端上了兩人的酒,還配了幾樣佐酒的小零食,鍾槿嶸看著黃澄澄的雞米花和薯條,覺得這間酒吧真是有趣極了。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四叔跟四嬸是怎麼認識的嗎?”許寧嚼著一根薯條,若有所思地問,“四叔是什麼人?一顆紅星想這黨啊!能待在軍隊的時候絕不回家,能靠武力解決的事情絕不多說一句廢話,能讓男人解決的事情絕不依靠女人!就是這麼一個鐵骨錚錚的春爺們兒純漢子,怎麼就那麼快地娶了四嬸了呢?我一直以為隻有丹純姐那樣的女人才會讓四叔心動,你說就現在的四嬸那副模樣,雖然長得還行,但是撐死了也就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怎麼就入了四叔的眼了呢?”
“你這話我怎麼聽起來覺得怪怪的?”鍾槿嶸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差一點兒就讓他吐了出來,“這什麼東西啊?入口又苦又澀的,還TM是冰的!”
許寧趕緊端起酒杯自己的酒喝了一口,還好,味道很正常,沒有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鍾槿嶸緩了一會兒,再也不肯喝第二口,吃了顆雞米花衝了一下嘴裏的味道,才說:“你不會和那些人一樣,認為是天佑把四嬸介紹給四叔的吧。”
一起聚會的那一群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認為蘇淺淺是墨天佑介紹給墨臻和的,目的是為什麼他們都是心照不宣,剩下的那一小半人就認為,是蘇淺淺通過墨天佑知道了墨臻和這麼個人的存在,故意在墨臻和麵前刷存在感使美人計上位的,隻有一個人,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許寧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你還記不記得李蘊那小子說的話?”
“什麼話?”鍾槿嶸問。
李蘊並不是他們三個人的朋友,而是和另外的幾個人很熟,所以一起過去玩的。S市的那些太子爺們,什麼能玩什麼不能玩心裏基本都有數,特別是小時候接受過墨臻和教育的幾個人,長大了都比旁人要省心幾分,隻有這個李蘊,跟他們不太一樣。
李蘊一家是後來才搬到S市的,家裏就他一根獨苗,小時候被人慣壞了,長大了就更加的無法無天,在他眼裏隻有敢玩兒的和不敢玩兒的,沒有該不該這回事兒。他說起墨臻和的婚事,語氣吊兒郎當的,神情還特別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