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沒見了,沒想到你也回國了。”一身軍裝的許嵐剛才還一臉凝重,這會兒也稍微放鬆了一下表情,“是跟你後麵那個兔崽子約好了,一起回來的?”

後麵的兔崽子許寧一個激靈醒過來,接收到來自母親大人的冰冷視線,隻覺得那視線就是一支支的利箭將自己射的渾身都是窟窿。

“您說笑了,許寧是因為想念您跟爺爺,才回來的,跟我這種遊手好閑的人可不一樣。”

作為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鍾槿嶸也算是給足了許寧麵子,幫他到底了。

許嵐聽了他的話,眼皮都沒抬一個,隻是問:“聽說你爸爸住院了,情況怎麼樣?”

鍾槿嶸下垂的手微微一握,笑著說:“還是那點老毛病了,沒有什麼大礙,讓嵐姨費心了。”

許·小兔崽子·寧這會兒也走過來了,剛好聽到許嵐說鍾槿嶸爸爸住院的事,他心裏也是已經,下意識地去看鍾槿嶸。

他回來這麼多天了,從沒聽鍾槿嶸說過他爸爸住院的事。

“改天我再去看望他,讓他自己多注意身體吧,事情總是做不完的。”許嵐說。

“好,我會轉達的,謝謝嵐姨。”

許嵐看一眼鍾槿嶸,彬彬有禮一表人才的,再看看自家那個躲在人家身後連親媽都不敢過來見的兔崽子,瞬間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也許就是基因的力量。

“還躲什麼。”許嵐看一眼自家兒子,有些不爭氣地說:“你爺爺回來了,知道你偷跑回來,生了好大的氣,你再不回家,過年就別想回來了。”

“啊?”許寧也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回來了,他就是仗著許嵐和老爺子都不在,所以才敢回來,在外麵逍遙的。

“那我回去吧。”許寧不情不願地走到許嵐跟前,叫了聲:“媽。”

然後許嵐擰著他的耳朵,在不斷的慘叫聲中將兒子帶回了家。

蘇淺淺被迫在家裏修養,日子過得有點無聊,多半時間都是窩在溫暖的被窩裏打打遊戲刷刷劇,等到遊戲也打不下去了,劇也刷不下去了,就會下樓陪沈月白聊聊天。

這一天薑盈袖也來了,正折了院子裏新開的臘梅枝插瓶,屋裏都是一陣臘梅的清香。

蘇淺淺下樓的時候薑盈袖正和沈月白說這話,見她下來了便止了聲音,讓她過來聞聞這花香。

其實蘇淺淺已經聽到了,她們提到了墨天佑,似乎是病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蘇淺淺這時候才驀然想起來,她幾乎是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墨天佑救了蘇淺淺,被救的人平安無數,他自己卻反複高燒,最後終於轉成了肺炎,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院了。

墨仲陽已經回國,但是因為商談的事情沒談成,心情也不大好,所以隻是去醫院看了一回,之後又匆匆忙忙地出差去了。

張婉心因此和他大吵了一架,還在家裏摔了東西。恰逢葉雅雯抱了一隻小狗來說要送給宋思琪養,以後可以陪著寶寶玩,結果那隻幼犬被張婉心摔在地上的花瓶碎片給紮了一下,疼痛驚恐之下就咬了正要抱它的宋思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