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臻和到家的時候,墨與唐和沈月白也才剛吃完飯,見他回來都有點意外。

沈月白見他就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便問了一句:“淺淺沒一起過來嗎?”

墨臻和搖搖頭,說了句:“她在家。”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麵色也很凝重,沈月白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事兒了,便沒再多問。

趙嬸從廚房出來見墨臻和回來了,很高興地問他有沒有吃飯,要不要再給他做點兒。

墨臻和確實是沒吃飯就出來了,但是他現在也不餓,也吃不下。

“爸,媽,我有點事想說。”

墨與唐與沈月白對視一眼,知道這次遇到的事肯定不簡單了。能讓墨臻和這樣鄭重其事地開口的事,肯定是大事,至少是他不能以一己之力完成的事。

“去書房吧。”墨與唐站起來說。

自墨臻和成年之後,他進墨與唐書房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偶爾有機會進來,大多是因為有人又到墨與唐麵前告了他的狀,墨與唐將他拎進來訓一頓,像現在這樣正兒八經地談事情,倒是少之又少了。

“你這是又在外麵闖什麼禍了?這回不等別人來告狀,自己就先來坦白了?”

一家人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了,墨與唐喝了口茶,想起墨臻和小時候的樣子,現在倒是有些懷念。

但是墨臻和的心情卻沒有墨與唐那樣輕鬆,他揉了揉疲憊的眼角,然後說:“這件事,我必須先跟你們隻會一聲,不然等日後你們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肯定會更麻煩。”

墨與唐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沈月白按住了手掌:“讓老四自己說。”

作為一個母親,沈月白很少見到自己的兒子有這麼為難的時候,墨臻和從小就表現得要比其他同齡人來得懂事和獨立,特別在跟著他舅舅生活了幾年之後,就越發的如此了。但凡能自己解決的問題,他從來不會在父母麵前開口。

不過也許,這次的問題並不是他無法解決,而是他必須告知家裏人,因為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整個墨家了。

離事情過去已經超過12個小時,墨臻和不知道外麵已經傳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多少知道了,雖然他嚴厲地警告過了,但那也隻是一種威懾,並不能起什麼實際作用。

唯一能讓墨臻和覺得慶幸的事,大概就是蘇淺淺和墨天佑的那段過往,沈月白和墨與唐並不是一無所知。

聽完墨臻和所說的事,墨與唐也罕見地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問:“當時在場的都有哪些人?”

“太多了。”墨臻和麵色不太好地說,“除了平時走動的,還有很多都是許寧他們的狐朋狗友,我能保證不會傳出去的人就那麼幾個,剩下人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他們不會在乎這些。”

而且S市多的是人想看墨家的笑話,現在有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送到眼前了,他們不利用才更說不過去。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管外人怎麼說,說白了也隻是我們自己家裏的事,隻要自家穩住了,外麵就算說破天了,也隻是一樁緋聞談資,傷不了筋骨。”墨與唐難得沒有先對墨臻和破口大罵,而是先開口安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