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心也不等老人的招呼,直接走過去就坐到了墨與唐身邊,一坐下的那一刻,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張婉心嫁到墨家也這麼多年了,自問孝順父母,幫扶兄弟,在內相夫教子,在外交際應酬,從來也沒給墨家丟過臉。長戈他年紀輕,我嫁過來來的時候他也還是個孩子,我這個做嫂嫂的也是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疼的,天佑從小就親他,我這個做媽媽的看在眼裏也打心眼兒裏為他們感到欣慰。可是爸,現在發生的這件事,就算是您再疼長戈,您也不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過了,不然您就是讓我和仲陽不好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沈月白給張婉心遞了一塊手帕,歎了口氣說,“這一大早,你這又是哭又是鬧的,我跟你爸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就算要出氣,要評理,也得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我們聽了不是?”

張婉心接過手帕,掖了掖發紅的眼角,順勢就將從宋思琪那裏聽來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忍不住掉眼淚。

“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思琪現在鬧著要離婚,我怎麼勸也勸不住。天佑現在躺在醫院裏還沒有醒,醫生說還得再做個檢查才能知道傷哪兒。仲陽還在外地沒有回來,我也沒敢告訴他。爸、媽,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我來就想讓您幫著叫一下長戈兩口子,讓他們當著您的麵說說,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墨與唐和沈月白都是一臉震驚,墨與唐甚至直接就拍案而起了,勒令沈月白馬上就給墨臻和打電話。

這電話是打了,可是人,卻是叫不過來了。

沈月白掛斷手裏一直沒有接通的電話,一邊給氣急了的墨與唐順著氣,一邊對張婉心說:“之前老四跟我說,今年要提前跟淺淺一起回那邊過年,前天過來吃飯的時候也說就定在這兩天出發了,這電話一直都沒接,我估計說不定就是今天的飛機了。”

“那就給他的領導打!我就不信今天還找不到他的人了!”墨與唐奇跡敗壞地說。

自然是找不到人的,打到領導那邊去的電話,直接就告知說墨參謀長已經休假了,而且事超長年假,估計是把他之前幾年積攢下來的假全給休了。

張婉心實現沒想到來這兒會找不到墨臻和的人,她從來都是精明的人,想一想剛才在客廳裏見到的薑盈袖,她現在懷疑墨與唐和沈月白根本就是知道墨臻和不在的事實的,剛才那一出,隻不過是演給她看的。

想到這裏,張婉心眼淚也不留了,可憐也不裝了。今天是她一個人單刀匹馬的就來討說法了,如果沈月白盒墨與唐存心要護著墨臻和,她自然也沒辦法,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各路的親戚總要過來給老爺子拜年的,她可是一點也不介意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