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溜達一圈兒回來,門口擇菜的人已經變成了林媛和蘇維芳兩個人,菠菜已經擇完了,現在擇的是一種蘇淺淺不太認識的菜。

“回來了?”林媛抬頭看他們一眼,見蘇淺淺身上穿著墨臻和的衣服,而她自己的衣服,則是被墨臻和搭在了臂彎裏。

“小墨身上怎麼濕了?”蘇維芳突然說。

林媛這才注意到,墨臻和深藍色的毛衣上,顏色一半深一半淺,還有額前的頭發,也都打濕了,長長短短地貼在頭皮上。

“市場裏有人在衝地,那人水管沒拿好,我們路過的時候滋了我們一身的水。”蘇淺淺說。

可是墨臻和身上濕了大半,蘇淺淺確實渾身幹爽,連半點水珠子都沒見著,很顯然是當時墨臻和把她擋住了,自己被滋了一身的水。

“小墨回去換身衣服吧,淺淺你也一塊兒去。”林媛接過他們手裏的菜,打發他們兩個回去。

蘇維芳也掏出鑰匙說:“正好鑰匙在我這兒,你們回去換了衣服再過來,小墨這個樣子,感冒了可不好。”

“姑媽,他身體好著呢,哪是那麼容易就感冒的。”蘇淺淺拍拍墨臻和結實的胸膛,覺得蘇維芳的擔心是多餘的。

但有時候,Flug真的不能胡亂的立,容易被打臉。

墨臻和早上的時候隻是覺得嗓子有點兒不舒服,站在太陽底下額時候覺得人有些疲累,他知道這可能是感冒的先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抵抗力,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可是還沒等到吃中飯的時候,他就開始打噴嚏了。

起先隻是偶爾打一個,那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林媛忙著給蘇維芳打下手準備中飯,蘇維鈞被蘇老太拉進了房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很久了都不見出來。搓麻將的一桌人更是不會關心墨臻和是不是病了,隻有蘇淺淺再跟墨臻和吐槽“她媽一回來就仿佛變成了一個農村婦女”的時候,被墨臻和接連不斷的噴嚏嚇了一跳。

“墨先生,你這是感冒了嗎?”蘇淺淺趕緊掏出一包手帕紙遞給墨臻和問。

墨臻和捏了捏鼻子,鼻尖微微有些發紅,眼睛也比平時更濕潤一些。

“沒事。”墨臻和說,可是突然間濃重起來的鼻音,讓他說的話的可信度瞬間降低了。

“這魚你別殺了,我去叫媽來,然後給你找點藥。”蘇淺淺起身就要走,被墨臻和一把拉住了。

“不用了,媽這會兒忙著,就這幾條魚,我收拾了再去吃藥也是一樣的。”

蘇淺淺當然相信他,但是她相信墨臻和吃了藥會很快沒事,卻不太相信他能處理好這幾條魚。

“你真的會殺魚啊?”蘇淺淺還是不敢相信。

墨臻和拿著菜刀“咣咣”在石頭上磨了兩下,說:“野外生存,這樣的訓練做得多了,別說幾條魚了,就是豬,我也是會殺的。”

墨臻和舉著刀,刀尖上寒光一閃,蘇淺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覺得太陽好像都躲到雲層裏去了,天氣突然變得有點冷。

殺幾條魚對墨臻和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尖刀在手,“刷刷”兩下就剃幹淨了魚鱗,一刀下去魚就被他開膛破肚了,再一刀內髒離體,挖腮剁鰭,總共五步,一條魚就被完美地整理幹淨了。